“去哪……”楚千凝转头询问身后越泽，“你可记得她有去什么地方吗？”

越泽摇头，“我们走的时候，她是目送我们下山的。”

“……”

这可麻烦了，看来朱鹫像是一早就有所准备，那她这么做，到底是想干什么？

楚千凝视线偶然扫过齐衍身后的四长老，一拍手，想起一件被她差点遗忘的事情，“对了，我们出关在院外碰到她时，我顺带问了她为何没去好好疗伤休息，我记得她当时提及你们大长老，说是这些时间联系了剑宗弟子，以及一些宗外结交的友人，都说涉及此事的修士已经全部陨落，而你们大长老似乎就是唯一幸存者，她有些不死心，想要和你们大长老见一面，亲口询问当日之事……你说她会不会去找你们大长老了？”

“不过……”叶瑾凤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疑惑，“如果真是如此，朱鹫姑娘大可直接去拜访你们大长老，为何要把我俩支开？”

他们又不会阻拦朱鹫去找大长老……

楚千凝想不明白，齐衍也想不明白。而想知道朱鹫是否去找大长老也很简单，齐衍暗自连通了于苏木的通讯。

【可有人来找大长老？】

苏木的回复也很快，几乎就是在齐衍发出消息的下一秒，就收到苏木的回信。

简洁二字，【不曾。】

还未等齐衍关闭通讯，苏木第二条消息随之跟上，【为何这么问？可是发什么意外？】

【朱鹫骗楚千凝他们下山，不像是她本人所为。】

【你怀疑谁？】

【太岁，顾念慈之前被太岁控制时，曾被喂朱鹫血液来封印体内魔血。我怀疑她被太岁控制。】

【我去帮你看看。】

【不用，你留在那里看着太岁，顺便帮我套话确认一下这个猜想。】

【……行，你一切小心，这个世界的能量这段时间极其不稳定，天道那边应该有了动作，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你别出头。】

【好。】

【别光答应，记住你现在说的话。】

【……】

齐衍迅速回复苏木一串省略号，结束两人之间的交流。

……

朱鹫没有去找大长老，那她透露给楚千凝的这些话，很可能依旧是迷惑人的谎言。

那朱鹫这么做到底是想干什么？到底是太岁控制了她，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亦或是齐衍他们从一开始就已经被误导，根本就没有什么控制朱鹫，她所做一切都是出于本能……可目的呢？

无论是哪种原因导致，从朱鹫没去大长老那一步开始，齐衍就完全失去推断方向，是否有什么控制朱鹫，若是有，控制方到底是谁，目的为何……可能性太多，太多。

“齐衍？齐衍！齐衍！！你在想什么？叫这么多遍都不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