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素裳的脑袋瓜终究不是真的空心产品，虽说性能和景元、灵砂一干人等比起来，略有劣势，但好在功能是齐全的。

秦素衣说得这么明白，素裳反应一会儿，也就意识到了娘的真正意思。

她犹疑道：“娘，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

傻字还没说出口，就被秦素衣赶忙打断。

自家孩子的面子还是要维护的。

她道：“傻孩子，娘怎么会觉得你傻呢？”

“呜~~”素裳的脸立刻委屈成了苦瓜样。

虽然你否决了，但是我怎么觉得还不如直接说出来呢？

这种想掩盖事实，但又不自觉说漏嘴的样子，可比直言不讳更伤人啊。

自己算是理解了，什么叫‘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啊，素裳，娘不是这个意思。”

察觉到自己一不小心就说走了嘴，秦素衣也十分尴尬。

她急忙补救道：“娘是说，第六蕴毕竟是前无古人的剑道高峰，其难度自然也非同小可。如果因为缺少了启明石这微不足道的助力，导致你没法再进一步的话，岂不是太过可惜了？”

秦素衣先动之以理，而后又晓之以情。

她满目憧憬地道：“素裳，家族的所有人，包括娘在内，可都等着你这位高手，来不吝指点一二呢。”

“嗯~~”

这句话着实说到了素裳的心坎儿里去了。

自己反过来给娘，还有用戒尺敲过自己脑壳的先生们授课？

自己一个小年轻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讲出一堆不明觉厉的玄奥词汇，而她们在坐在下面，费尽心思、吃力地理解

想不明白只能记在小本本上，花费业余时间来参悟。

更有甚者，往日喊自己李大枕头的长辈们，会一个接着一个，低三下四地来找自己，渴望得到只言片语，来稍解心中的疑惑？

没错，就是这个！

再没有比这更大快人心的事情了！

素裳成功被母亲的一句话勾起了无穷的幻想。

刚才什么‘傻不傻’的事情，转眼就被先进的大脑神经中枢清空了回收站，有效地保持了大脑的崭新程度。

她重新神气了起来，并且站到了秦素衣的一边：“娘说得太对了，要是因为差了启明石这一点点的提升，导致没法将第六蕴传下去的话，的确得不偿失。”

素裳拿起石头，迷迷糊糊地道：“那我就给自己用了？”

“孩子，放心用吧。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秦素衣嘴上挂起了迷之微笑。

我还哄不住你这小家伙？

但随即又有些忧虑。

这孩子如此好哄，可不要被一些有心之人给骗了。

唉，希望启明石效果足够强大吧。

素裳将蓝色的晶石置于头顶，而后轻轻一敲，石头化作斑斓的光芒，散落在了她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