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填满了陈献的鼻腔，顺着喉咙，呛进了他的肺里。

他一阵胸闷，强烈的想要咳嗽。

“咳咳咳......”

陈献双手死死的掐住自己的脖子，深深弯下腰咳起来，从他口鼻中喷出的奶油，落在了地上。

他被呛得双眼泛红，像得了红眼病一样。

他立刻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摸到桌洞里的纸巾，摸了好一会却都没有摸到。

等不及的陈献，只要用制服的袖子，将脸上的奶油擦掉了，他又拿起桌上的水杯，仰头“咕咚咕咚”大口喝起来。

做完这些后，他才感觉好受一点。

可是，他总感觉呛进肺里的那些奶油，像是寄生虫一样，黏糊糊的粘在上面，让他一阵作呕。

陈献瞳孔重新有了一丝焦距，他看向自己的袖子。

有些奶油已经干涸了，干巴巴和软塌塌的奶油，彼此混杂在一起，恶心的黏在上面。

“藤原君，真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制服。”

夏目樱子依然笑着，好像对什么事情都无所谓似的。

即使她在昨天，做了爬在地上的猪。

即使她的脸和脖子上，还留着浅浅的、写满辱骂之语的黑色污渍。

但是，她仿佛对这些都不在意。

陈献不禁想知道，究竟什么事情，才能引起她的重视？

“但可惜的是，大家出不了学校，你也没有别的制服可以换了。”

夏目樱子说出了现实。

没错，陈献没有可以更换的制服，他只能顶着这些奶油生活了。

他摸出纸巾，沾水用力擦了几下，可依旧留有一大片白色的污渍。

同学们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开始变得麻木。

陈献认为，自己周围这些所谓的同学，早就不能当成正常人来看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