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酒家发艺的老板，林酒此刻有点想报警。

但也就只是想想。

以陶芒的表现，就是一直致力于开创思想教育事业的陆铭看了，都只会说一句，“她也没干坏事啊。”

然后摇摇头，摆摆手，表示陶芒不符合他们课程上课人员的标准。

就更别提报警了。

事实上，除了有些心累，陶芒目前也确实没有给酒家发艺带来什么损害——店里既不没有因为遭受魔法攻击需要大清洁，也没有因为需要防备物理攻击而出动林酒这个安保人员。

比起酒家发艺的人，反而是陶芒的朋友，苗维玉和孙巧看上去麻烦更多。

嗯，那是一种叫做“虽然我的朋友很麻烦，但是我又不能真的完全不管她”的麻烦。

反正，林酒、陈橘还有秦斐悦，已经各自端了水果、饮料什么的，坐在沙发上，准备只当纯粹的旁观者。

本身对面也已经中止理发服务，脱离了顾客和理发店工作人员的身份，她们也确实算是陶芒大哭场景之下的旁观者——虽然对方大哭的场地是她们提供的。

由于林酒等人的动作太过自然，让原本还想要和她们道歉的苗维玉和孙巧一时“话语在心口难开”——对方都已经开启旁观者模式了，再非要赶上去道歉反而会感觉有些奇怪。

有一种随意开口就是把对方拖下水的罪恶感......

想明白这一点，苗维玉深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转而向陶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