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李希夷的办公桌前，凯莎看着电脑屏幕中的直播画面，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感慨了一句，不过她还没说完，话就被李老板打断了。

“可怜？谁可怜？他？”李老板有些诧异地指了指屏幕：“他可怜吗？”

“可怜个屁可怜……”李寻撇撇嘴：“你别看他现在被千夫所指，但他曾经享受过！”

“他吃着人血馒头，至少过了一段优渥的生活！”

“真正可怜的，是那些努力一辈子，也贫苦一辈子，却依旧觉得自己不够努力的，甚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而活的人！”

“佛门为什么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因为佛门释迦觉得人生大起大落，有悟性者必能有所觉悟……他们渡化那些大恶之人，是为了让他们能够活着，活着才能去赎清罪行！”

“不想赎罪的人，佛门同样不会心慈手软！”

李寻说到这里顿了顿：“吃人血馒头的人不值得可怜，喝人血的家伙更不值得可怜，他们是自作自受的过程中，害了人罢了，就算大彻大悟，也改变不了他们作恶，或者曾经作恶的事实……”

“被他们害死的无辜之人才是真的可怜！”

“李道友，你这位道侣也是个头脑简单之人啊！”

凯莎气得直咬牙，她话只说了一半，就被这两个可恶的家伙一通引申！这俩老东西真可恶！

李希夷轻描淡写地摆摆手：“女人嘛，理解一点……”

“可恶！”

凯莎一把掀翻了桌子，然后气哼哼地离开。

俩老东西对视一眼，然后嘿嘿直笑。

……

“这里就是脚盆鸡？”李寻拉着缰绳，在脚盆鸡某个城市的大街上四处张望：“看起来情况也就这样嘛！”

李希夷站在他身边，两人此时穿着一身休闲服，回头率还没有李寻的马高。

其实李寻是不想带着马儿来这边的，可惜幼儿园那边不太方便，据园长张芳说下午有领导来视察工作，如果马儿被看到，那赤县的下一次教体局大会时，幼儿园又要被拿出来说事。

更何况，白虎不在，仅凭凯莎等人是制不住这只二哈的。

“我游历多个世界，脚盆鸡也就这样吧……”李希夷说着，似乎是想到了那个里番世界，脸色变得有些古怪。

“跟我想的也差不多……”李寻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面对天庭时，他们那些毛神俯首称臣，没想到在这人世间他们居然如此嚣张！”

别看李寻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天兵，但他的位格实在太高了，目光同样可以看穿这种世界的时间长河。

街上人来人往，他俩的的对话并没有刻意压低，因此吸引来了一众吃瓜群众的古怪目光。

“嚣张？现在脚盆鸡都这鬼样了，他还敢嚣张？”

一个举着手机的女性冷哼道：“敢嚣张就把腿打断！”

“你说是吧？！”

说着，她给了身边一个男人一巴掌。

“嗨！”

那男人下意识地弯下腰，但下一刻，他低下的面孔上，目光中露出了一丝隐藏得极深的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