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郑被王魁的话说得无法反驳。

站在王魁的角度来讲，他的确必须制止一切可能发生的危机，更何况这个危机的源头就在自己的眼前？

在这一点上，没有谁能指责王魁，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张斌斌极有可能不是人。

人总是双标的，特别是在处理跟自己不是一个物种的生物的时候。

法律保护的主体主要是人类，在面对其他生物时，哪怕是所谓的保护动物，实际上偏向的还是人类，除非太过于凶残，比如偷猎者……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个道理已经深深地刻在了所有人的骨子里，除非是唾面自干的贱骨头。

如果张斌斌的确是怪物，那么谁都无法保证对方不会伤害人类。

“可……他这么多年来兢兢业业，难道就不能留个情面吗？”

从他的表情来看，此刻他的内心是极为纠结，并且很痛苦的。

他不喜欢张斌斌的做事风格，但不代表他不尊敬这个人。

他本可以每天坐在办公室里面喝喝茶，看看报纸，甚至还可以看看手机上的美女，就这样日复一日地混下去——毕竟27年还没有转正的临时工，心气应该早就被磨平了，谁也不能说他不是，毕竟其他人不就是这么做的吗……

可张斌斌不仅没有混日子，他做的还非常优秀，二十几年，从来没有让人诟病的地方，在原先的办公室里面，挂满了百姓送来的锦旗——亲手送来的那种。

45岁的他，此时老得像是60岁一样……

这么多年了，他伤害过谁吗？

“不管他是不是怪物，张叔的确教会了我很多……”

“坚持……”

“敬业……”

“认真……”

“他身体力行地告诉了我这些东西，并不是一些冷冰冰的字！”小郑面色平静下来：“他算得上是我的师父！”

“可你说的的确有道理，就算他是我的师父，我也无法保证他是否会伤害其他人……”

“我作为徒弟，却无法看着你去伤害他……”

“所以……”小郑猛地上前一步，扯下身上的雨衣：“想要杀他，那就先打败我吧！”

大雨很快就浸湿了他的衣服，露出一身不错的肌肉线条——大学的时候，为了追求一个学姐，小郑在健身房里面练就了一身不错的肌肉，后来那位学姐毕业，小郑又暗恋上了一名学校散打社的学姐，因此拜师学艺过一段时间，他对自己的武力值还是很有兴趣的。

王魁看着摆出一副格斗姿势的小郑，面无表情。

天使彦脸色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