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成立！实验成功！没有哪个环节出问题啊！为什么联系不上？”

“我是在问你！”聂青山一把提起研究员的衣领：“就因为你们这些蠢货！彻底葬送了咱们的希望！”

“人没有联系上！自己人倒是被你们杀绝了！”

“我……”研究员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闫怀义是他的老师，用超凡者血肉作为燃料这件事，他自然是清楚的，也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无论成与不成，闫怀义肯定是活不了的。

但他没想到，老头子居然会干脆利落地跳进燃料舱，唯独把自己留下来承受后果……一想到这件事，哪怕以前闫怀义把他当亲儿子看待，他也有一种问候闫怀义祖宗十八代的冲动。

聂青山双手无力地放开研究员的衣领，这一瞬间，他像是一下子就老了几百岁一样。

“我们努力了两百多年，结果被你们几下就败光了根基……”

“哈哈哈哈……”

他失魂落魄地离去。

……

联盟总部。

“你这是……”

刚刚解决了一头神明眷属的方剑白推门进来，看到一头白发的聂青山时，他脸色一变。

“老方啊……咱们这一辈，恐怕是看不到……那个梦想中的世界啦！”聂青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方剑白目光瞥过，桌子上放着的不是茶水，而是普普通通的白开水。

“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吧？”聂青山问道。

方剑白沉默了许久，才说道：“孩子们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这是好事，只要没有危害其他人，我没有理由阻止他们……”

聂青山无奈地摇摇头：“我说怪了，这么大的事，我居然连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原来是有你这个家伙支持他们啊……”

“难不成用剑的，都是这么无情吗？”

方剑白沉默，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聂青山喝了一口水，然后放下了茶杯。

“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在人生最后的关头，我想做一点……属于我自己的事……”

“老方，我要你答应我一个请求！”

方脸白点头：“你说！”

“在不远的将来，我会有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