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先前还隐晦轻视萧衡的人，此刻也都张大了嘴巴，神情惊骇无比。

旋即，一片哄笑声四起。

“哈哈，你知道裴芊芊是谁吗？追求她的青年才俊连城门外都排满了，你居然敢如此夸口？”

“你这卑微的劳工，怎敢宣称裴家千金是你的契约伴侣，还是四个之一，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那是不是要说，天海市的星辰名媛李平安也是你的，剩下两位呢，该不会是京都的第一贵族女子慕容雪，以及娱乐圈最纯洁无瑕的美神乐清吧？哈哈哈……”

众人哄笑不断。

然而萧衡却认真地点点头：“没错，她们都是我的契约伴侣。”

“……”

笑声戛然而止，众人瞪大了眼睛。

他们盯着萧衡，仿佛在看一个蠢货。

“如果裴芊芊是你的契约伴侣，我就当众吞下三斤翡翠翔石！”西装青年誓言道。

“我怕你会被撑死。”萧衡回应道。

此时萧衡的镇定，已让人们不再认为他在吹嘘，而是直接认定他可能精神有问题。

“别跟这疯子废话，浪费仙气！”

就连西装青年也转过脸去，不再瞧萧衡一眼。

灵堂之中，裴老先生的冰晶灵柩居中安放，四周环绕着几圈灵花，巨大的遗像面朝大门，画中的老人慈眉善目。

宾客们络绎不绝，鞠躬上香后，会送上几句慰问的话语。随后，裴家的族人会磕头送客，接着迎接下一位宾客……

终于轮到萧衡，他平静地步入门槛。

“感谢您前来吊唁！”

家属们纷纷磕头欢迎，这是礼数，哪怕是一只狗进来，他们也要行礼。

萧衡并未感到惊讶，点头致意：“节哀顺变。”

话毕，他径直走向香炉。

突然，身后传来清脆的声音。

“大哥哥，刚才我在门外听到你跟人说，你是芊芊姐的契约伴侣？”

萧衡转头，看到大门附近的蒲团上跪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正满眼好奇地看着他。

按理说，灵堂内不应谈论他事，但听到小女孩的话，裴家所有人的视线立刻聚焦在萧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