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身来说，你们没什么区别。”方允澜耸肩，然后腿上一痛，她疼得龇牙咧嘴地往旁边躲。

周清玉的声音凉凉的，“又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吧，是不是又忘了谁给你发工资了？”

方允澜尴尬地笑笑，摩挲着自己被掐疼得腿，心里暗骂下手真狠。

“那你打算怎么添堵啊？”方允澜问，“你现在动手的话，不怕周家也被调查吗？”

“不会的。”周清玉说，“我的个人行为怎么会随随便便上升到周家呢？而且我可不是莽撞的人，我不会轻易被别人发现的，只要你管好你的嘴。”

“你怎么还歧视我的嘴呢？”方允澜嘟囔，“我可不是大嘴巴子。”

“就你刚刚那句话，但凡有个人在附近，就全被你抖出去了。”周清玉冷冷地说。

“这不是没有吗？”方允澜小声狡辩，获得周清玉的眼刀一枚，错开视线假装去看外面光秃秃的树杈子，发现了一个鸟巢，饶有兴趣地看了起来。

跟傻子似的。周清玉懒得去骂她，然后继续说，“你觉得我的人假冒宋家的人去行动怎么样？”

“玩得这么脏啊，还栽赃陷害啊？”方允澜一愣，然后大力夸赞，“简直是兵不厌诈啊，好计谋呢！”

“所以我先查查宋家做什么，我再派点人去助他们一臂之力。”周清玉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现在宋家应该忙得不可开交吧，像宋家这样的恶人，会不会为了消灭证据不择手段啊？”

“肯定会啊，你不知道宋家的夫人多势利眼，多和她待一会我就全身上下长鸡皮疙瘩。”方允澜顺溜地接话，“宋明珍之前为了让我听她的，甚至拿把我撞死做威胁，说她什么都不怕，现在看来确实是个疯子，都住院了，早知道我就让让她了。”

“让让她？”周清玉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现在精神病杀人不犯法啊，我怕她一刀弄死我。”方允澜理所当然道，“难道你不怕死吗？”

有一段时间确实不怕，但是周清玉没有说。

她不是一下子就要坐轮椅的，是生机慢慢败光，在她的身上流逝，一点一点地变得虚弱，然后大病一场，彻底没办法靠自己走路的。

那个时候她就特别想死，当时她还没认识崔载诚，也就十四五岁的年纪，应该跟闵莎去世的时候差不多大吧——或许双胞胎就是有别人感觉不到的心电感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