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陈渊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清净，要么盘坐感悟天机道宫中的玄奥。

要么……

观察梵心滋生的魔念。

佛魔一体！

虽说佛门自古以来都有一念成魔的说法，可真正做到这一点的人就只有梵心。

“陈施主，恐怕小僧以后登不了西方极乐世界，必定会身入无边修罗炼狱。”

梵心疲惫地坐起身，认出是陈渊出手救了自己，不禁面露苦涩，悲声感慨。

陈渊倒是不以为然。

“佛又如何？”

“凡是佛门弟子，无不日日修佛念经，是为洗去身上尘埃，以求早踏极乐。”

梵心双手合十悲悯道，可却换来陈渊嗤笑一声，更是毫不客气地抨击回去。

“说得好听，那你们万佛寺干嘛还出来争权夺利，参加万宗大会又是为何？”

“别跟我说弘扬佛法。”

“真正佛法出自凡尘，出自万家灯火，出自人世间种种，并非武道之中。”

陈渊手臂抬起，剑指于虚空中比划，不远处的一堵石壁上，陡然出现一首诗。

身似菩提树，

心如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

莫使惹尘埃。

梵心只是看上一眼，整个人就像是陷进去一般，体内佛元顿时翻腾涌动周身。

顿悟！

灵台泥丸宫上，眉心之间有一缕魔气飘荡出来，就被神秘的无形力量强行撕碎。

梵音袅袅，佛光微闪。

陈渊再次拿出那篇经典佛门谒语，可不仅仅是帮梵音渡难，还有他的交易。

“悟性倒是不错。”

“希望……”

“下一次，你能爆发更重的魔气，如此我的道胎才能真正圆满，踏入悟道。”

陈渊目光闪烁，可很快脸色就恢复如初，盘坐在天机道宫光壁前继续感悟。

法则大道……

果然，还有很长的路。

三日后。

陈渊走进天机道宫，那座最核心处的宫殿，轻轻地推开那扇看似万斤重的巨门。

天启老人残魂显现。

见到陈渊的到来，天启老人残魂目光如炬，也不疑有他，就直接出言问道：

“何为道？”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是故命数无从定，乃法则自然……”

“真乃天纵奇才。”

天启老人残魂感叹，无数岁月之下，历经数不清的天才探索，也从未见过。

像陈渊这般，只是几天时间就悟出天启老人本体，在天机道宫中留下的道。

可谁又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