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太太，你怎么又下来了呀？”

“阿叔，我想看看那个大前天凌晨的视频可以吗？”

“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只是不敢相信阿叔说的，我老公好像没对我这么好过”

“哈哈，傅太太，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呀，你再来看看吧”

“谢谢阿叔”

视频里，凌晨2点，一个扎着丸子头、穿着紫色绒毛睡衣的凌鹿开了对面的门。

到凌晨4点的时候，傅翊寒抱着熟睡的她，试了好几次密码，才开了她公寓的门，半小时后，傅翊寒从她公寓离开。

凌鹿握着颤抖的拳，咬着牙，好你个副人格，现在，了不起了，居然完全独立于她，独自一人去找傅翊寒，她居然一点记忆都没有，可怕，可悲，她最终还是成为了那个真正的有人格分裂的精神病！

那，傅翊寒，是不是也发现她有人格分裂，毕竟现在的鹿鹿没有她的记忆。

“傅太太，现在相信了吧”

“相信了，阿叔，这个视频删了吧”

“为什么呀”

“我老公面子薄”

“哦，懂，我都懂”

回到公寓，凌鹿狠狠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但镜子里只有一个凌鹿，看不到其他人的痕迹。

“鹿鹿，你给我出来，我们谈谈”

回应她的只有，镜子里愤怒的凌鹿，和空旷寂静的浴室。

“出来，现在，立刻给我出来”

“出来！”

“砰”的一声，旁边的花瓶砸向镜子，镜面五分四裂，折射出凌鹿愤怒扭曲的脸。

可就是，没看到鹿鹿的出现。

凌鹿无力地缓缓滑在地上，任花洒洒下冰冷的水，分不清是水还是泪水。

她再次感到崩溃，她没想到，这一刻会来得那么快，快得让她措手无策，她以为自那次谈判诀别后，她没有再出现，是自己控制了她。

没想到，呵呵，真是天意弄人呀，凌鹿，你真的是一个神经病，一个名副其实的精神病，你真他妈的有病！

怪不得，傅翊寒自鹿海回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曾经高高在上的傅总，又怎么会对她凌鹿温柔体贴、低声下气呢。

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她是个精神病，是不是在她不知道的时空里和他的鹿鹿谈情说爱，是不是因为可怜她昨晚才帮了她，是不是因为鹿鹿才对她好的。

很好，凌鹿，恭喜你，活成了自己最悲哀、最厌恶的样子，不是已经警告过你，不准对傅翊寒动心吗，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整一个怪物！

凌鹿突然擦干了脸上的水，冷漠地洗了一个冷水澡，吹干了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