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前几天，年的氛围逐渐感染了大家，许家同样如此，有工人开始装扮许家老宅，精致的不像样的小灯笼挂在檐角。

张舒寻甚至兴致冲冲的带着许惑出去采购年货，尽管以她的身份吩咐一声就会有人去做。

但是这种事，张舒寻还是想亲自来。

以前是没有孙女陪，但是现在有人陪她逛街，张舒寻开心的不像话，脸上的皱纹都似乎舒展开了。

两人七拐八拐来到一家藏在小巷中的糕点铺。

店面虽不起眼，也很小，一眼能望到头。

张舒寻指着那糕点铺，眼里闪烁着回忆的光芒：“当时，家里条件不好，三分钱买一个糕点，我不舍得。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愿意在这儿买一包，和你爷爷分着吃。那滋味，真是甜到心里去了，不过现在吃着，味道只算是平常。”

许惑抱住她的胳膊，漫不经心的说：“奶奶想吃什么，我给你买，保证能甜到你心里。”

张舒寻一愣，这还是许惑第一次说这种哄她的话，张舒寻心里暖洋洋的。

许惑看着糕点铺隔热着大概几米开外的棺材铺。

那里面有灵气波动。

这只能是……术士。

许惑只看了两眼那棺材铺，便收回目光，跟着张舒寻走进点心铺。

点心铺的老板娘是个圆脸的中年妇女，一见张舒寻，脸上立刻绽放出热情的笑容。

“哎哟老太太，可算把您盼来了，年前您如果不来一趟我还心慌呢，生怕您忘了咱家这老味道。”

张舒寻笑着拍拍她的手：“这不来了吗，看，这旁边是我的孙女，漂亮吧，快叫奶奶。”

许惑转过头：“奶奶好。”

老板娘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连声应着，挑了几个糕点，放在盘子中递给她：“都尝尝，这是店里卖的好的。”

许惑坐在凳子上乖乖吃糕点。

张舒寻和老板娘叙旧。

张舒寻：“我什么时候来你的生意都好，怎么今天人这么少。”

老板娘叹了口气：“能有什么，被旁边的店影响了呗。”

张舒寻问：“同行竞争吗？有谁比得过你的手艺。”

老板娘欲言又止，又看了看旁边的许惑，最后压低声音凑在张舒寻耳边说：“年轻人不信这些，但是我这一片都是老小区老公寓，住的老年人偏多，旁边就是个棺材店，几乎天天都能听到棺材店传来的梆梆声，老年人觉得瘆人，都不往这边走。”

张舒寻侧耳细听，似乎真的有邦邦的声音：“现在又不是老封建了，在意那些神神鬼鬼干什么……”

刚说出口，就看见孙女盯着她，张舒寻话音一转：“当然，我们也要对未知的事物抱有敬畏心，觉得不吉利很正常，但，也不至于不敢往这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