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我愣了好久，嘴巴好几次开合都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因为我实在是想不到应该说什么。

虽然在我现有的记忆里，他所占有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是我自认为自己见过他的很多面，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脆弱。

我一时分不清楚，他到底是真的很痛苦，还是装给我看的。

“没有必要吧，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算你现在再难过也不会再有任何的转圜了。”

他猛地吸了吸鼻子：“其实我这一次除了调查你名下的产业外，我还忍不住去调查了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

我有些懵。

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两个孩子的亲生父亲。

“那你调查出什么来了？”

盛晟和摇摇头：“什么都没有，我甚至开始幻想，是不是根本就没有那个男人只有我。”

他把脑袋从我的肩窝抬起来，一双总是没有什么情绪的眼睛湿漉漉的，眼尾都红了。

看着这样的盛晟和，我有些恍惚，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长久的沉默后，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然后呢？”我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手指插进他的发丝里面，一寸寸抚摸过去，“你还是否认了心里的想法，觉得凭借你当初的所作所为，你根本不配在我身边留下姓名？”

他定定地看着我，片刻之后才缓缓地点了点头：“我明知道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可能会把你推得更远，但是太久了，你在我身边太久了，让我忘记你总有一天也会离开，现在我后悔了，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了。”

他抬手点了点我胸口的位置，声音低沉暗哑。

“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只有我，你的这里只有我。”

我微微一怔，下意识想要反驳，可是对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我还是有些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