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很显然也知道盛晟和不是一个好惹的主。

他哆哆嗦嗦在盛晟和目光的注视下删了照片。

“盛总，照片我已经全部删除了，你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狗仔咽了咽唾沫，神色看上去很紧张。

盛晟和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他离开。

“你以为自己删除照片就能走了？”

狗仔闻言，都吓坏了。

“盛……盛总，我还没有来得及把照片传出去，应该还不算犯错吧？”

盛晟和懒得跟他废话。

“现在告诉我，是谁让你来的，只要你愿意说出对方的名字，我就放你走，你看怎么样？”

狗仔闻言，有些为难。

“盛总，你看我就是做这个的，这么多年来也给不少人调查了不少有用的东西，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泄露过雇主的信息，我以后还想靠这一行挣钱，你看你能不能不要逼我……”

“永远离开这个行业，还是现在就告诉我，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不然我让你这辈子都拿不起相机。”

狗仔知道他说到做到，整个人吓得一哆嗦。

“我给他打个电话，您自己说？”

盛晟和皱眉，但还是轻声应了一下。

与其从狗仔嘴里说些模棱两可的话，还不如他亲自来问，这样会比较稳妥一点，最重要的是他也想听听对方的声音，看看是不是他熟悉的人。

电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接通，还是一个跨国电话。

接通的那一瞬间，那边沉默着，似乎在等着这边先开口。

盛晟和看了我一眼，才开口：“你是谁？”

“我……”

那边刚说了一个字，我就知道是谁了。

这倒霉孩子，在国外都不安生，非要找点事情来给我做才会高兴。

“沈天天！”

我直接拿过手机，对着手机那边喊了一声。

刚才那一声很明显是用了变声器，但是没有办法，谁让我是沈天天的老妈，他一开口我就知道是他。

沈天天干笑了两声：“妈妈，你别生气啊，你太忙了，每一次我们打电话给你，你只会说你过得很好，但是我跟月月又不是不会上网，我们知道那边很多人说你是疯子，你知道的，我们从小就被你培养得非常护短，我是绝对不会看着那些人那样说你的。”

“所以呢？”

“所以我们决定先看看你现在状态怎么样，要是你现在很开心的话，我们就稍微对他们客气一点，你要是不高兴的话，我以后再也不让人调查你了，这还不行吗？”

沈天天平时在我面前的时候就一直都很乖，但是只要稍微离开了我的视线，就会变成一个不听话的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