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赵长山心中一惊，吓得急忙掐诀，可疾风刃对他的消耗太大，一时间，居然没有剩余的灵气可运转使用。

眼见着三道火刃飞速而来，他也顾不得许多，身子一倒，就向着一旁滚去，狼狈将为首的第一道火刃躲过。

“哎哟，怎么滚了？”

“你懂什么？滚术高超知道吗？”

人群中响起一阵嗤笑嘲讽，并且迅速蔓延，宁子奇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梁纪表情凝重，极度不满，背着的右手紧握成拳。

王执事依旧脸色平静，不动不言，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若是平时，面对这样的嘲笑，赵长山必然早就发作，将那些嘲弄他的家伙全部狠狠教训一通，可是此刻，他光是避开顾欢的火刃就已经竭尽全力，根本无心去顾及这些东西。

第一道火刃堪堪避过，第二道火刃紧接着斩来，从下方斜向上掠来。

赵长山还没有来得及完全起身，只得将身子一晃，又向外滚出好几丈。火刃扑空，砸在青石板地面，砰然消散，留下一道数寸深浅的划痕。

第三道火刃紧跟其后，趁着赵长山还没有起身，由上斜刺而下。

赵长山见火刃避无可避，直指要害，吓得肝胆俱裂，浑身发软，没了力气，晕晕沉沉，直道是在朝着阴曹地府走去。

不料那火刃忽地转一个弯，蜻蜓点水般擦着他的肩膀飞过，落在场中，自行消散。

可饶是这轻轻一下，也厉害非常，赵长山只觉肩头传来一阵灼烧剧痛，身子被火刃力道卷着朝里滚了几下，就彻底昏了过去。

围观众人稍愣一下，忽地听见脚步声在空地中响起，转头去看，却是顾欢从渐歇的飞尘中缓步走出。

霎时间，前所未有的沸腾声音在广场上响起。

“天呐，他赢了，居然把赵长山打败了，”

“我之前就说了，他看上去就不像是会输的！”

“切，马后炮，谁不会放啊……”

……

各色的议论和声音不断涌入顾欢耳中，他只是一听就过，并不放在心上，让他在意的是站于石碑旁边的王执事。

就是这位外门执事，让自己的火刃偏转了方向，不然，第三道火刃足以取下赵长山的性命。

“你赢了，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也通过了测试。”

王执事盯着顾欢看了一阵，然后开口，声音不大，但却十分有力清晰，使得整个广场上的喧闹都减轻了几分。

顾欢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迎着梁纪阴鸷到极点的眼神，缓缓走入通过测试的弟子之间。

人群自动让开道路，数百道目光汇聚向他，或是敬佩，或是畏惧，也有可怜——大部分人都知道，赵长山是梁纪的人。

“你没事吧？”

宁子奇几步上前，脸上笑意难掩。

“没事儿。”

顾欢轻轻摇头，表示自己并无大碍。可实际上，为了防御引雷诀，他的灵气已经消耗殆尽，并且也受了一些伤。

可他不能表现出任何受伤或者力竭的迹象，这会让敌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今日测试，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