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笑着摇了摇头，反问道：“难道项羽不知道，他与刘邦之间，早晚会有一场生死决战？鸿门宴上不动手，日后还是得刀兵相见，这不是有勇无谋，是什么？”

“项羽那是……”李怀玉还想争辩，却被李老打断。

“好啦好啦，再说吕布。他为了一匹赤兔马，就背叛了丁原，投靠了董卓；又因为貂蝉这个女人，亲手杀了自己的义父董卓。这不是傻，又是什么？”李老的话语中充满了调侃。

“那也不能这么说！吕布那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至于杀董卓，那是为了心中的大义和爱情！”李怀玉不甘示弱地反驳道，虽然声音有些颤抖。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其实啊，说你跟他们一样，并不是说你傻，而是说你们都有着同样的‘纯粹’和‘执着’。这种纯粹和执着，有时候会让你们做出一些在外人看来不可思议的事情。”李老的笑声爽朗而富有感染力，“不过嘛，也正因为这份纯粹和执着，你们才成为了历史上那些让人难以忘怀的角色。”

李怀玉愣住了，他第一次从这样的角度去理解项羽和吕布，也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或许也有着同样的特质。这份意外的发现，让他既惊讶又兴奋。 在那个阳光斑驳的午后，李老与李怀玉坐在古木参天的小院里，一场关于英雄与智者的辩论悄然展开。

“确实蹊跷！试想当年，项羽难道没有在心中权衡过，斩下刘邦首级将是一步登天的捷径，而放过他则是养虎为患？他心如明镜，却仍做出了那个决定！又如吕布，他岂会不知背叛丁原、董卓会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他心知肚明，却还是毅然决然！说他们傻？

那可大错特错了，或许他们心中的智慧，比任何人都要深邃如海！只是，他们败给了自己的烈火性情，成了情绪的奴隶，简而言之，就是理智的逃兵！一旦触及心底的敏感，便如同脱缰野马，不顾一切地奔腾！”李老的话语，仿佛将历史的长河带入眼前，项羽的豪情、吕布的决绝，一幕幕活灵活现。

“那又如何？”李怀玉挑眉反问，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与倔强。

“你自幼便是个性情中人，若再习得高强武艺，恐怕会比项羽更狂放不羁，比吕布更肆意妄为！”李老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严厉，几分期许。

“既如此，您又为何甘愿屈尊，来做我的师傅？这不是存心玩弄我的感情吗？”李怀玉咬紧牙关，心中五味杂陈，他不明白，既然不愿他习武，何不直接拒绝，何必这般欲擒故纵？

“因为我发现，我偏要教你！”李老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你——”李怀玉一时语塞，只觉得这老头太过“别致”。

“你真以为我会无聊到在你身上白费功夫？你真以为任何一块材料都能成为我的弟子？你真以为仅凭你李家的名头，就能让我心动？你大哥比你沉稳多了，我为何不去指点他？”一连串的反问，如同惊雷，让李怀玉瞬间愣在原地，心中暗自嘀咕：这老爷子，难道真有他吹嘘的那么神乎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