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有何反应？”李怀玉略显失落，但仍追问下去。难得的机会，无需再网上打太极了。

李怀玉心中却有所顾虑，他猜测李怀馨此刻恐怕不会讲实话，然而网络上的言辞，才是真实的态度。

“哼！你现在才知道在乎她？她没事，根本没放在心上！”李怀馨的语气充满了怒意。

“哦……”失望的情绪在李怀玉心头悄然漫延，他嘴角勾起自嘲的微笑，追求的是楚灵儿，而非被楚灵儿追求，又如何叫别人吃醋呢。

“哎呀，你说‘哦’什么？意图不明说清楚，家人才好应对。”李怀馨忍不住敦促道。

“我只是为司徒菲菲遮了风避了雨，并无其他牵连。”李怀玉如实坦陈。

“没牵连？就算真的无碍，那楚家该如何交待？这事闹得满城风雨，他们总要顾及颜面。”李怀馨责备。

“这……”李怀玉恍然醒悟，自己并未深思熟虑这个问题，只顾自家想法，觉得事后再澄清就能化险为夷，犹如和司徒菲菲间的无端绯闻一样。但此时方才领悟，楚氏身为大族，所考虑并非个人私情。即便李怀玉与司徒菲菲真有瓜葛，楚家在意的是面上的事，既然提亲了，李怀玉哪怕敷衍也要做得像个样子。如今他如此行事，仿佛认定楚灵儿必然归他，或是根本不把楚家放在眼中，视婚姻如同儿戏。既然如此，楚家又何必非嫁不行，女儿并非非要嫁给他！

“现在怎么办？”李怀玉有些焦虑，不愿因琐事就断送了亲事，若真的告吹，委实窝火。

“还能怎么办，主动澄清，表示司徒菲菲之言系一面之词，与她无关。”李怀馨直言不讳。

“但我和司徒菲菲已达成协议。”李怀玉无法隐瞒。

“司徒菲菲重要，还是楚灵儿重要！”李怀馨疾言厉色。

“但是……”

“你想说是并重？”李怀馨话语尖酸。

“不能这么讲。”李怀玉寻词解释。

“你这个见异思迁之辈，如此德行，一个也娶不到！！哼！！砰！嘀——嘀——嘀——”李怀馨狠狠咒骂，随即挂断电话。

李怀玉僵立原地，苦笑中带着苦涩。他握紧手机，欲回拨妹妹，却又犹豫，想给司徒菲菲打电话，同样无言以对。

李怀玉明白，倘若如实告知司徒菲菲，凭其性格很可能立即召开发布会辟谣，宣告之前的言语皆为假象。他会这么做吗？此举对司徒菲菲的名声可是莫大打击。注意，这关乎声誉，而不单是声名。这么一搞，司徒菲菲或许更出名，不过是臭名远扬。还会让她陷入无耻之人企图攀附，李怀玉得知真相便翻脸的舆论漩涡，背负“小三”、“狐狸精”的臭名。或许绝大多数人会认为她自食其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