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心中惊骇。

按理说，只要姑娘到了江南，世子爷应当不会再追问，但是素月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总觉得世子爷不是那种善罢甘休的人。

既然姑娘在侯府不开心，那就希望她明日出走成功，顺利到了江南，世子爷也不要再追问。

*

满春楼，底楼

青林走进地下的铺子，一眼看去，上百位影卫，有有男有女，正在训练，比拼招式，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死士。

平日里扮作满春楼的客人，进进出出，满春楼连着青云楼，还有上京城几大号楼，都是谢瑾之情报收集和训练影卫的地方。

青林调遣了数十名影卫，“你们兵分几路，从地下走。”

他点了点前面的几个影卫，“你们几个从驻守城西。”

“你们几个去城东。”

“你们几个跟我走。”

最后他们一共兵分五路，分别驻守上京城的四个出口，而青林则带着两个影卫去监视韩芳吟的动向。

方才到了西市，就有一个影卫前来禀报，他向青林递出一张纸条，“韩家的人见了青龙帮的人。”

“青龙帮？”

青龙帮是上京城内的黑帮，整日藏头露尾，跟匪盗无异，素来与青城贵族勾结，京中一般有权势的人也不敢轻易招惹。

他找青龙帮做什么？

青林吩咐：“派人跟着，看他们的动向，不要打草惊蛇。”

青林回到白鹤园，将事情禀报给谢瑾之。

谢瑾之眸光暗淡，“青龙帮背后的人不只韩家，韩芳吟私自调动青龙帮，看来她是决意要与我撕破脸了。”

*

翌日

卯时，素月开始给苏文挽上妆。

苏文挽换上素月的衣服，在辰巳交替之时出了听雨阁。

她方才出院，便看到院外的凉亭中站着一个熟悉身影。

苏文挽神情淡定，因为素月的变妆十分成功，即使姑姑在面前，也许也不一定认得出她。

但谢瑾之站在她的必经之路，她还是有些忐忑。

她思索了一阵，还是退了回去，大约过了半刻钟，才又打开院门而出。

凉亭内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苏文挽稳住心神，模仿素月的步伐，朝前走去。

待她绕过凉亭，走上长廊，谢瑾之方才吩咐青城：“跟着她。”

青城一愣，“世子爷的意思是，让我跟着素月？”

“你哪只眼睛看到她的素月？！”

谢瑾之眸光深暗，紧盯着长廊上熟悉的身影，神情复杂。

她的身姿，他最为熟悉。

她即使化成灰，他也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