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在询问陈最时，其实十分忐忑。

她想，如果陈最同意她出版这些漫画，之前或许也不会那么生气了。

可她没想到，在看过之后，他竟然同意了。

那他们这些天的疏离算什么！！

早知道姜楠就该在发现陈最情绪的那天，就把他拉到电脑前，按头看漫画。

反复确定了陈最不是开玩笑，姜楠顿时笑逐颜开，“那我去跟我编辑说这件事，她还在等我回复呢！”

“嗯。”陈最应道。

姜楠还想跟陈最谈分成的事，但被陈最拒绝了，“能被当做素材画出来，已经是件荣幸的事。再收钱，就是我不识好歹了。”

姜楠刚想说什么，就听到他神色严肃开口：“另外，最近的事，我向你道歉。我只顾着自己的情绪，却忽略了你也会被情绪影响，以致闹了几天的不愉快。”

陈最不是什么会为了自尊明知自己有错也绝不低头的男人。

是他的错，他会认，也会积极寻求解决的办法。

“没关系。”姜楠笑着说道，“但是以后如果你不开心可不可以直接跟我说呢？”

“好。不过我这次真的不是生你的气。”他是在气自己，在纠结，在挣扎，以至于平时收敛得很好的情绪，在不知不觉间影响到无辜者，也没有察觉。

推心置腹交谈过，姜楠马上去和甜筒联系。

甜筒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表示明天上班就会开始推进这个项目。

一切都随着很好的方向发展。

姜楠白天去武术馆练散打，下午偶尔和陈最去调查邹明朗的事，晚上画画，一天过得非常充实。

这天，陈最来武术馆接她吃完饭，启动车辆，姜楠就发现这条路不是去邹明朗家的路，便问道：“我们去哪儿？不是去邹明朗家里吗？”

“邹明朗那边能问的都问遍了，我昨晚查到了一件事。”陈最把一份文件递给姜楠。

姜楠接过文件，疑惑地查看文件上的内容。

关于邹明朗的基本信息和一些特殊事件，都被查得清清楚楚，有很多还是他们从邻居嘴里问出来的。

姜楠逐字逐句看，生怕漏掉什么重要的信息。

于是，就在最后一页发现了关键点。

“这个赖家豪和邹明朗之前因为骚扰同事被告，但因为没有确切证据，所以并没有得到什么惩罚？”姜楠看到这一行字，就感觉到恶心。

邹明朗之前在一家网络科技公司当高管，后来不知道怎么辞职了，而赖家豪就是他手底下的员工。

邹明朗的家庭环境比较好，但父母常年在国外，现在老了更是根本不回国了，甚至连得知儿子的死讯，也没有回来看一眼，可想而知家庭关系并不和谐。

而文件资料里说，赖家豪的家庭条件不太好，他们骚扰的女同事不是个软柿子，在发现法律求助无门后，就干脆开始在公司和赖家豪的家里不断张贴告示、拉横幅，在网络上曝光，总之，最后邹明朗没事，赖家豪的工作丢了。

“受害者更针对赖家豪，是不是因为他才是主要骚扰人员？邹明朗可能只是个帮凶？”姜楠猜测说道。

“具体的情况不太清楚，但这件事情之后，女同事离开了市里，去了别的公司。”陈最缓缓说道，“这件事情真正引起注意的是，赖家豪……死了。”

“死了？”姜楠莫名觉得这一番对话似曾相识。

他们似乎总是要慢凶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