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害怕了？”弗兰克九世调侃道，“孤可是调集了整个王国最精锐的军团。”

“不，不，臣只是担心，万一...”

“万一，那名神真的降临了，对吗？”弗兰克九世看出了他内心的担忧。

“如果，神会降临，在祂的子民虔诚求助于祂的时候，祂早就应该降下神恩。”

“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生。说明了什么？”

弗兰克九世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说道：“神，根本就不在乎我们，不在乎我们的供奉。”

“在祂眼里，我们就是可有可无的虫子。”

“要么，根本就没有神存在，一切都是教会编织，糊弄我们的谎言！”

此言一出，弗兰克九世杀气毕露，查尔侯爵也被震住。

他的世界观动摇了，震惊于王对神信仰，更震撼于王对神存在的质疑！

“走吧，咱们的大主教，可还等着我们呢。”

.......

大教堂，无数士兵包围了这个庄严的建筑，大门前，十几具神职人员的尸体，倒在血泊之中。

“格莱斯，情况怎么样了。”

“回禀陛下，无一人逃出。”格莱斯微微欠身，“那些试图反抗或是逃跑的人，已被悉数斩杀。”

“干得不错，格莱斯。”弗兰克九世勉励一句，看向教堂的大门，“走，我们去见见大主教。”

格莱斯命令手下士兵加强戒备，立即跟上弗兰克九世、查尔侯爵，进入教堂。

庄严、空旷的教堂内，只有大主教一人。

只见他神色庄重，虔诚地向那巨大的神像祷告，像是丝毫没有注意到弗兰克九世等人的到来。

待大主教做完祷告，慢悠悠地转过身，面色平静地看着弗兰克九世三人。

“孤想请问大主教，神是否告诉你，今天是你的死期呢？”弗兰克九世脸上浮现嘲弄的笑容。

大主教淡然地摇摇头，直言道：“神，并没有告诉我。”

“神的时间很宝贵，没有工夫搭理无关紧要的小事。”

“噢？”弗兰克九世收起笑容，双眼死死盯着对方，又问一个问题，“那虔诚信奉祂的王国，饱受瘟疫的袭虐，神是否也认为是一件小事？”

大主教想了想，回答：“不大不小，没有特别重要，也没那么不值。”

“呵呵。”弗兰克九世轻笑出声，似乎在嘲笑对方，也在嘲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