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从后方传来。

苗衣抽了口烟轻轻吐出，突然回头。

本就妩媚的面容在朦胧轻烟下，竟有些不真实，又如隐于雾中的罂粟。

若隐若现的魅惑。

青年没想到她会突然回头看，望着她隐于烟雾后的面容，呆住了，将要说出口的话也遗忘于脑后了。

苗衣瞧见他这般反应，轻笑了一声，夕阳余晖映入桃花眼里，泛起阵阵涟漪。

青年回过神，向来淡然无波的眼睛闪过一丝慌张，仓皇躲开视线，耳尖泛起微红。

苗衣站起身，走到青年面前，轻轻凑近了些。

“小道士，你刚刚在说什么？”

带着清凉薄荷的烟香随着女子逐渐靠近缠上青年，薄荷烟味下还有极淡的花香。

花香很淡，若隐若现，似是错觉。

青年眼神恍惚，忍不住低头凑近了些，却被突然贴在耳边的声音惊醒。

“小道士，你在看什么？”

青年回过神，就撞入一双近在咫尺的含笑桃花眼，那双眼里倒映出他慌张害羞的脸。

青年仓皇后退，同女子拉开距离，向来淡然清雅的俊脸已是红透了。

“你，你......”

他太慌了，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就算拉开了距离，青年仍觉得空气里到处都是女子身上的香气，一呼一吸难以摆脱。

全身哪哪都不对劲。

“我什么？”

苗衣手指夹着烟轻吸了一口，饶有趣味地盯着神情狼狈慌乱的青年。

这小道士总规规矩矩的，说话一板一眼，从来都是一副出尘世外的模样。

她就喜欢撕碎他从容淡然的表象，将他剥开了看。

烟雾自红唇缓缓吐出，苗衣笑得飘渺，替小道士说出他说不出口的话。

“我行为不当，不规不矩......”她踏前一步，“让你......心......”

见她走近，青年忙又退了一步，脚步也因为慌乱踉跄了下，差点没站稳。

苗衣没有夹烟的手抓住他因为站立不稳而扬起的手臂，轻轻一拉。

两人身体快要撞上时，青年很快回神，双腿用力定在原地，不往她那边去。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僵住了。

青年看了眼她抓在他手臂上的手，头又扭向一边，僵着脖子说，“你放手。”

“小道士，我没用力啊，你可以自己挣开的。”

苗衣耍赖似的说道。

青年被抓着的手臂握拳，不知是气的，还是紧张的。

“小道士，你躲什么？”

苗衣笑着，故意拽了拽青年的手臂，“你来不是要和我说什么的吗？家里长辈该是教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