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这一回，大脑终于冷却下来，能思考了。

莫长生一点点回忆意识消失之前的记忆，在心中默念。

“我回了人间......大海......嗯，见了一个奇怪的女子......谁来着......？”

“哦对，她自称肖塔主。”

“她还有条白鱼......无梦城能入梦的鱼......无梦城......嘶痛......”

莫长生下意识按在胀痛的太阳穴。

不知为何，她一想到无梦城，一想到白鱼，头就痛得厉害，昏昏沉沉的，本就混乱的大脑更混乱了些。

“不想这个，先不想这个。”

莫长生在心内默念着，将无梦城、白鱼自意识中压了下去，头果然不疼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

莫长生知道这很不对劲，却一时半会也想不通，她只能继续往下盘记忆。

“然后，对，那肖塔主拦住了我，为什么拦住......我呢？”

她努力的想着，头又开始疼了。

莫长生按着脑袋，有点子无语。

她这脑子是要反了？

想什么都头疼，想罢工不成？！

这个还不能不想，莫长生只能一边揉脑袋，一边往下继续回忆。

“她和我说了什么，说什么来着......嗯......她说有人出事了，在京城。”

“是谁来着？”

莫长生心内想着，眼神有一瞬的迷茫：“哦对，伊人，是伊人......”

“是伊人出事了，我要过去，所以我去了京城。”

她在心内一遍一遍默念着，好像下意识的在强调什么。

她的记忆是这么告诉她的。

奇妙的是，随着这个念头愈加确定，莫长生本来还在疼的头竟然不疼了。

她茫然的眼神只出现了一瞬就清醒了过来。

头也不疼了，莫长生虽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一时想不明白只能继续往下回忆。

“至少头不疼了。”

“然后我赶去了京城......找到了伊人......然后呢？”

头又开始痛了，后面的记忆太过混乱，细碎的金光穿错在混乱的记忆里。

莫长生抱着头，脑门密布冷汗，心脏沉重如坠千金。

“然后呢？”

然后她看到了碎裂的金光。

碎裂的金光？

莫长生心内茫然，那是什么？

这是她心中忽然冒出的画面，画面里耀眼的金光碎成一片一片，犹如碎裂的金阳。

闪耀的刺痛她双目，却美得她不忍移开双眼。

她下意识要去触碰，头撕裂一般的疼痛，痛得快要裂开，心脏也一揪一揪的痛，痛得快要停止呼吸。

莫长生一时痛得倒在地上，身体蜷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