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生看着眼前人，脸上甚至没什么表情，被束缚的惊慌或者担忧在她身上是半点看不出。

甚至可以说是平淡。

有血从额头流下在脸上滑出几道血痕，还有的在眼睫上凝成血珠，有些遮挡视线。

莫长生皱起眉晃了晃脑袋将血珠甩落，才开口：“可惜什么？过来杀了我啊。”

“你看，你都困住我了。”她晃了晃缠绕在手腕上的铁链，布满血痕的脸上露出浅淡的笑：“现在杀我多容易。”

律师看着眼前似乎重伤不支，将全身重量挂在铁链上的人，却并未靠近，只是站在铁笼外几步远的距离。

“我现在还杀不了你。”

“杀不了？”莫长生像是听到了什么新鲜的笑话一样，笑了起来，带动着锁链不断响动。

律师看着她笑面上却没有丝毫情绪，等她笑完后才淡淡开口：“很好笑吧，我也觉得。”

“我也很好奇，他为什么要那么说。”

莫长生看着面前的人，慢慢皱起眉。

他？

律师突然走近几步，伸手便能触及到冰冷的铁笼，他也这么做了，右手抓住铁笼栏杆上。

“他说，在你身上感受到一种气息，让他厌恶......”说到这里，律师突然停住，似乎在斟酌着用词，缓了几秒才又道：“或者说，恐惧？”

莫长生看了眼抓在铁笼栏杆的手并未动作，而是将眼神移到律师身上，似是好奇：“你们害怕我？”

“害怕？”律师重复了一遍，轻笑了一声。

“对。虽然他没有说，但我能感觉到他在恐惧......”律师眼神探究的打量着莫长生：“我很不理解，你有什么可怕的？”

莫长生更不懂！

或者说她都没太听懂，这个他是什么？

万柏云？

或者......万家的怪物？

说起来，万家也好，万柏云也好，律师也好，她都是第一次见。

甚至现世的怪物，她也只是在小时候见过一次，至于监视她的那些，并不确定其物种......

至于万家的怪物，她甚至不能确定是不是同小时候见过的那只有关......

所以，害怕从何处来的？

莫长生皱起眉，顺着律师的话问：“他在这里吗？”

律师一怔，继而笑着摇头：“原来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他。”

莫长生眉皱的更深，她的话哪里出现纰漏了吗？

“我更好奇了。”律师绕着铁笼打量着她：“你身上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令他害怕。”

“那可是我见过最为古怪强大的存在！”

“可他却说，我杀不了你，只能暂时困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