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瑶聆低头，原来是脚下有脏水流过。

这些摊点，都是把那些用过的脏水随手一倒，任由它随意流淌，第二天自然蒸发。

姚瑶聆看了一眼脚下的 Chanel小白鞋，已经被溅起的污水沾染。

不过她没有说什么，静静地跟着陈云来到一个烧烤摊。

忙碌的老板娘递过来一个铁盘子，笑着说道：“同学吃烧烤是吧，自己在冰柜中选，选完给我就行。”

铁盘虽然洗过，但依旧有些油腻腻的，陈云很熟练的接过盘子，也不在乎表面的油渍，问姚瑶聆：“想吃什么？”

姚瑶聆摇摇头：“不知道，你随便点吧。”

两人点完菜，拿给老板娘，坐下后，陈云又问：“要不要来点啤酒？”

能出来吃夜宵已经是姚瑶聆目前的极限，喝酒估计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建设。

看到姚瑶聆摇头拒绝，陈云笑道：“你没有理解夜宵的精髓，烤串不喝酒，怎么能尽兴呢？”

正说着，不远处的一桌，有个男生唱起歌来：“后来，我终于学会了去爱，可惜你……”

姚瑶聆转头看去，那个男生应该是喝多了，软趴趴的歪在靠背椅上，却扯出全身的力气在那干吼。

同伴也没有安慰，而是举着酒杯“干了干了”，好像一切都在酒里。

“夜市就是这样。”

陈云解释道：“有人在烟火气里长歌纵酒，有人在抹干泪继续前行，晚风会带走今夜所有的开心和不开心。”

姚瑶聆点点头，她依旧在回味那一句“有些人一旦错过了，就不再……”

等到烤串全部上来，陈云以茶代酒，对姚瑶聆说道：“来，碰个杯，祝你第一次夜宵也能尽兴。”

“谢谢~”

姚瑶聆迎着陈云的目光，举起一次性杯子。

闪烁的灯光下，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光，似乎感觉多了一丝默契。

之后，两人再次谈起了创业团队的事。

其实陈云那晚邀请姚瑶聆加入创业队伍，更多的是表现一种态度，没指望姚瑶聆负责什么事。

除了第一次会议，邀请她来参加，后面都是发个信息，姚瑶聆有时间就去，没时间就算。

可能汪兴他们经常开玩笑，叫姚瑶聆为老板娘，实际上陈云从没有承认，只把她看成一个顾问而已。

快吃完的时候，姚瑶聆突然说道：“这周末，我不用回去，打算和陶敏一起去逛街，你有空嘛，把牛俊棋也邀请出来吧！”

“嗯……”

陈云一愣，没想到姚瑶聆居然还想起来关心一下陶敏的情况。

“我妈回吴郡有事，要下周才回来。”

姚瑶聆解释道。

现在110群里，已经沉寂很久了，谁都看出来陶敏和牛俊棋之间出现了问题，尽管两人矢口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