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牛说的两间茅草房真的只有两间。一间客厅，一间卧室，还有一间烧火做饭的灶台。

几十个女人一进到屋子里就将屋子挤得水泄不通。

有些女子看见板凳，坐在上面不肯挪动脚步。有的坐在床上，有的站在门口低声哭泣。

“各位先住到这里，等到官府给你们找到了更好的住处，大家就转到那里去。”

没人应答，这些女子心情十分低落。

“李大牛，你去买一些被褥草席铺在地上，等到明日我会派人来给你的，茅草屋附近再搭几个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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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静荣早晨在包子铺收账时才听见昨晚救济站发生的事情。

“听说了没有？昨晚的救济站着火了。”

“整个救济站都烧成了一片废墟。”

“昨夜有官府的人带着那些女子到我们旅馆去住宿，我们家掌柜的压根就没有收。”

“那些女子被土匪抓糟蹋，被那么多的土匪糟蹋过，谁知道有没有脏病，还好你家没旅馆没收，不然的话我以后就不住你家的旅馆了。”

人群里有个小斯模样的人问：“你们说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起火？”

“听说是有人故意放火，还有一群黑衣人要把那些女子杀了。”

小斯继续说：“这些女子失了贞洁本就该死，肯定是上天看不过去了才会派人来杀那些女子。咱们这个小地方多少年都没有看到过杀手怎么可能会忽然冒出一些黑衣人，我想肯定是有人看不过去了。”

众人跟着小斯的节奏走：“这些女人还有脸或着，就该浸猪笼。要我说杀得好，一个不留都杀了才好。”

唐静荣握着算盘的手捏紧，她很想上去掰正这些人的谈话。但她知道，现在街上肯定有很多这样的说辞，她人微言轻与人辩驳也改变不了一群人的想法。

唐静荣找到颜非：“义父，我出去一趟，店铺你看着。”

“你去吧，囡囡的床底下有一些囡囡制造的药，上面都贴了字，你把那些药带上，应该有些用处。”

唐静荣拿着药，赶到救济站。

救济站依旧有零星的火苗在燃烧，昨天还挺拔的建筑物，转瞬成了废墟。前几日来闹事的女子指着烧红的木块说，“勾引男人的东西就应该被火烧死。”

唐静荣找了几个人打听一下，也没打听到女子的下落。她提着包裹往夏以安居住的地方赶去。

“薛神医，萧默大哥回来了吗？”

薛神医放下药材，蹦蹦跳跳跑过来：“萧默一夜未归，小丫头，你这次来有什么事呀？”

“我想了解一下那些女子的情况，听说救济站着火了，我想知道有没有人受伤，我带了一些药材过来。”

“药材？快交给老夫看看！”薛神医两眼冒着亮光，“是不是跟夏以安用的那种快速药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