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打算不给钱直接偷吧？”夏芸鄙夷的看着陈小飞，“人家辛辛苦苦养的鸭子，你不会上手就要偷吧？还天下第一，想干这么肮脏的事情？”

“怎么可能？我是这种人吗？”陈小飞急了，“我是觉得你才是太肮脏了，那鸭子就是人家帮忙管理鸭群的，可能都通人性了，你开口就要吃他，你给多少钱人家也不会必卖你啊。”

夏芸辩解：“我是为了我自己吗？那个人现在只能活两天了，若是吃了这只鸭子大补了一下，万一还能多活一天呢？而且人家就想吃口鸭子，你都不能满足，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不对呀，他也没有说话呀。”陈小飞现在觉得夏芸的嘴巴真是越来越会说了，陌生了啊，“就算是他想吃鸭子，我为什么要满足他？”

“你不是在教他武功吗？”夏芸弱弱开口。

“对啊，我是在教他武功啊，但我又不是他师父。”陈小飞可从来没说收他为徒，而且秦九一的师父还算得上是自己的师娘，自己都跟他是同一辈的，怎么能收徒。

“但是他的钱在你这里吧，那钱说是让你买棺材的，但是棺材哪里花的了这么多，不是正好能买只鸭子给他补补吗？”夏芸继续出击。

“行行行，我去张罗一下。”

陈小飞一阵头疼，这夏芸果然变得陌生了。

害怕。

陈小飞站起身来，养鸭人正好划着小船走远，只留下在湖面上的鸭群。

“哎！养鸭子的大哥！”

陈小飞站在岸边喊了好几嗓子，甚至用上了狮吼功，那农人不知道为啥就是没有反应，越走越远。

但是这动静把秦九一叫清醒了：“怎么了？”

夏芸淡定的指着湖面上的鸭群：“买只鸭子补一下。”

秦九一应该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浩浩荡荡的鸭群，兴奋的从地上一跃而起跑到岸边：“这么多鸭子。”

“我去追那个养鸭人，你自己下去抓鸭子，抓到哪只我们吃哪只。”陈小飞见秦九一走到自己身边了，吩咐了一句就踩着湖面朝着养鸭人追去，还特意回头强调了一句话：“只能抓一只啊！”

秦九一没有丝毫犹豫，迅速脱掉了鞋袜，然后赤脚踩进了冰冷的湖水中。

他并没有运用内力，而是单纯依靠自己的脚底板去感受地面传来的触感，能感知到每一根水草和每一块石头的存在。

其实这种感觉并不舒适，因为他不时会踩到一些尖锐的物体，比如树根或锋利的石头，让他感到脚底刺痛。

但是很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