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小九怎样了？”

耳边小吉子的话让在客厢更衣的太子萧谨差点破音。

“九殿下鼻责脸肿的，说是他爬墙摔伤的，可奴婢为九殿下擦药时，九殿下臀部背部有像棍棒之伤，可九殿下说是摔在篱笆上所以才这样，没人打他。

还有…九殿下说太子殿下您可不可以待会打些宴席吃食给九殿下在马车上吃？”

小吉子也有点无可奈何，因为九殿下太爱折腾，特别对于吃的，不吃到不罢休。

萧谨扶了扶额，摆手让小吉子去安排。看来小九今日也派不上用场了，让上官燕站他这边也不是易事，刚才席上推杯换盏，上官燕言语间都只站父皇，似乎对所有皇子都一样，均不谈政见之事。

七弟和八弟对上官燕也尤为热情，但平时他们二人对于有能力有才华之人也和今日这般无异，对皇位也从来均说没有意思，七弟说当皇帝多累，以后做个休闲王爷多逍遥自在。

八弟说他也想当大将军，上阵杀敌，保卫南越。还说最希望能拜上官燕为师，最好能和上官燕抵足而眠彻夜长谈…

至于九弟，是他唯一的牵挂，也是这宫里唯一一个善良的孩子了，希望他永远保持善良，如果四年前不是小九，疯魔的他也许早就着了别人的一箭双雕之计了。

母后溺亡，他也呛水差点死去，小吉子的死不撒手固言重要，但攻心之人的言语毒辣才是最容易将人击垮的。

那时的他像什么？像一个疯子，看谁都像凶手，看谁都想杀死…父皇的失望，大臣的谗言佞语，他差点失去太子之位。

只有小九，奶声奶气可爱温暖的鼓励，还掏出珍藏的小点心告诉他太子哥哥不要哭，吃甜甜的点心，心情就会好了，母后会在天上看着他们，坏人总会找到的，咱们长大了就会找到了…

虽然他的话语并没有多大的帮助，但是却是唯一一个灵魂干净的，给予他唯一温暖的人。

可四年了，他仍没找到凶手一丝信息，上官燕也没拉拢上。

萧谨站在窗前，窗外远处那几株荷花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了一圈圈金色的光芒，那么刺眼。

搭在窗台上的修长大手，手筋突然暴起，喀嚓捏碎了窗台，木屑合着泥尘飘坠而下，尘土木屑中却混着点点红尘赤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