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部负责人钱宁和陈亮是大学同学，当初创办海阁的时候，他是第一个响应，并且过来上班的。

两人私下关系一直都很不错，基本上都是有什么说什么。

在得知公司要开年会的时候，他没有敲门就直接进到了陈亮的办公室。

陈亮的助理见状，朝钱宁点头示意后便识趣地退出了办公室。

钱宁熟门熟路地走到沙发前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点燃。

他深吸一口，吐出一团烟雾，眼神复杂地看着沉默不语的陈亮：“到底什么情况？”

陈亮抬头，不解地问：“什么什么情况？”

“小老板啊。”钱宁直截了当地说。

在海阁，所有人都私下给杨鸣取了个外号“小老板”。

陈亮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我也不太清楚。昨天他给我打电话说，公司这段时间做得很不错，还让我挑选几个优秀员工，到时候在年会上发发奖金什么的......”

“不错？”钱宁皱眉，又吐出一口烟，“他说的不错是什么不错？”

“自然是用户增长和用户粘性。”陈亮无奈地说。

钱宁突然提高了声音：“这有什么用？之前，我还想着等我们流量大了就开始接广告，结果流量是大了，小老板却让我们不要接广告。现在就靠着内容部运营的那几个网红搞点种草文案，能赚几个钱？”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就咱们平台上的那个叫丫丫的博主，我听说有人已经开始找她做商单了，而且报价还不低。这样下去，我们是在干嘛？做慈善吗？”

陈亮苦笑着摇头：“你应该很清楚，我每天也在公司，对于小老板的想法，我也没比你清楚多少。”

钱宁开始滔滔不绝地分析公司的财务状况：“公司到现在都没赚到钱，财务部那边全都是支出.....现在每个月公司的总开销都差不多在三十多万，其中还没算上新增服务器以及其他零碎开支.....一年下来近四百万.....这样下去，能坚持多久？”

陈亮反问道：“怎么？你担心公司坚持不下去？”

“这不是明摆着的问题吗？”钱宁反驳道，“就算小老板有钱，他能烧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三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