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忱这次的反应很快，把她抱起来。

宁沐一惊，“放开我！”

咚——

顾斯忱真就放开手，不过宁沐倒在床上，身上的浴巾跟着掉下来。

宁沐连忙把浴巾抓起来，但来不及盖在身上，强势的男人已经压过来，霸道的将她双手高举过头顶，按在床上。

他的脸离她只有两指宽距离，“原本来找你，带你去洗胃。”

“但我现在觉得没必要。”

宁沐浑身颤栗，她记起顾斯忱丝毫不顾及她感受的疯狂，情绪有些崩溃，眼角挤出泪，“你的意思是还要上演那天吗？”

“顾斯忱，你别让我越来越讨厌你好吗？”

说出这话的时候，宁沐有些恍惚。

她真的讨厌他？

好像也没有……

但自从中秋过后，她对他的态度，要比流产后还要糟糕。

顾斯忱要吻在她耳边的唇停下来，眼中燃起的星星之火全部熄灭。

宁沐看着他下来，躺在她身侧，崩溃的情绪才有几分缓解。

“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你都想和我分开是么？”他静静地问她。

淡漠的声音听不到丝毫情绪。

宁沐反而安心许多，慢慢把脚下的被子扯到身上，而后背过身去，“我只是觉得，我们没必要了……”

“为什么没必要。”

“你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宁沐拉住被子遮住半张脸，“我要苏落绵去死，你能做到吗？”

“……”

宁沐没给顾斯忱开口机会，凉凉道，“你或许会说能做到，也可能会像以前那样说，苏落绵没做什么，你不会对她怎么样对吧。”

顾斯忱上手揽过来，隔着被子抱她，“你肯告诉我，苏落绵对你做过什么？”

“只要你说，我同意。”

几乎是瞬间，宁沐想要脱口而出，可听到顾斯忱离得极近的心跳，她薄唇抿成一条线，没有说话。

她很矛盾。

不知道该怎样开口。

要直接告诉顾斯忱，他的心脏是江文锦的吗？

要说，她欺负苏落绵是因为江文锦……

宁沐抿抿唇，“我不想说。”

“好，那就不说。”顾斯忱，“我们今晚只安静地休息好么？”

“今天我很想你。”

闻言，宁沐心头染上愧疚，顾斯忱还真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会对她说好听的。

会哄她，纵容她所有脾气。

但这一切对她来说，来的太迟。

宁沐眼中沾染水雾，慢慢闭上，“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