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的祭天仪式完美成功，部落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幸获得一小块天地享用过的肉羹，这种恩赐使得部落内部起气氛变得更加狂热。

上午祭天地，夜晚祭鬼神。

等待鬼神祭祀的下午，苟德柱和灵湫坐在帐篷前闲聊。他知道这个时候很可能存在人祭，并向灵湫确认了这一点，她且强调人祭很常见，通常一个强大的部落消灭小部落之后，至少会把部落首领及子嗣全部祭祀掉。当然有些强大部落的首领或者头领还会用活人进行人殉。

苟德柱很好奇的问灵湫她做没做过，灵湫很诧异：“我是烈山氏首领的女儿，注定要成为大巫，怎么会去做这种低贱的事情？”

苟德柱又开始好奇大巫和普通巫的区别，灵湫不厌其烦的解释：“巫其实涉及的技艺非常多，最基础的技艺是舞，用来侍奉无形的天地鬼神。其次是祝由，祝用于帮本部落祈福消灾，由则给其他部落送去祸患。还需要观察星辰天象，巫的很多术都需要确切的星辰或者天象配合，比如祝由术里最常祈求的星象是北斗九星。其他还有诸如医、药、卜等技艺。”

等苟德柱消化内容，灵湫抱起汪德法就是一顿撸，尔后继续解释：“刚才说的都是普通的巫，她们主要利用各种已知的巫术技艺在部落里生存。但是在大部落比如姜部落，巫很多，有些巫在掌握技艺之后，还会尝试总结和探寻新的巫术，这就是大巫了。”

苟德柱没脑抽的问灵湫为什么确定她为什么能成为大巫，而是转移话题：“你现在有什么想法吗？我很快就要回到主世界，一个你不熟悉的世界。”

灵湫略有些哀伤，即使她是巫掌握了很多神异的手段也难以避免身死道消，莫名其妙的死而复生使她倍感迷茫，复生之后她一直尝试用其他事务麻痹自己，防止自己多思多想，但是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越想越迷茫，越想越悲伤，小姑娘直接哭了，哭的很伤心。

苟德柱理解小姑娘，精卫填海的故事里没写女娃溺死的具体年龄，苟德柱偷偷问过大头，祂说这个女孩骨龄十三，说出大天来这就是一个13岁的黄毛丫头。

他靠近了小丫头，掏出手帕给她擦了擦眼泪，狠心道：“虽然你是我人族文明始祖的直系血脉，理论上大我很多，但实际上我已经活了30多岁，而你…13岁就被谋害了。”见小丫头哭的更凶了，他索性把手帕塞到她手里，看她埋头痛哭也不安慰，关键他不会啊。但是小丫头抱着的狗子对她的脸就是一顿舔，给她舔的哭不下去了。

腓腓是真已忧哈。

苟德柱看她从情绪里暂时解脱出来，继续说：“记住我刚才说的话，你是被谋害的！你是姜姓烈山氏首领的直系血脉，还是高贵的巫，怎么可能游于东海莫名其妙的就溺毙了？甚至还不返？尸体直接失踪？再出现已经变成了一只鸟？你想想这合理吗？”

小丫头抽抽搭搭的发愣，她还没想过这些问题，她的整体记忆从沉入黑暗到无比愤恨再到浮生后麻痹自己，一直在逃避这些问题。

苟德柱必须让灵湫意识到她的处境：“很显然有人要害你，甚至已经害了你，所以你并没有想得那么安全，这就是我让你隐姓埋名的原因。而你得好好想想，弃你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未来还是要向前看的，为什么不换一种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