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巧的杯子，林翊拿起凑到鼻间闻了闻，随后一饮而尽。

没有任何的味道，而似乎，他喝了以后也只是略有些恍惚，转瞬之间便没有了任何的反应。

白素贞见此双手支着下巴看着对面的青年轻笑道：“如何，是不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啊，”林翊把玩着酒杯低低的应了声。

一旁的况天佑这时也看出了什么，随后看向白素贞说道：“老板娘难道也是道士？”

他可没忘记天台上小青说的，他们相熟之事。而且看她这样子，分明就是知道林翊身份的。

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白素贞却摇头冲他意味深长的笑道：“不，我不是道士。我和你一样，都不是人。”

此话一出林翊有些惊讶的看了她一眼，你就这样爆出来了？

而这句话，也让况天佑双眸的瞳孔骤然一缩。

“………”

“？？？”

“！！！”

这怎么可能？！

“你到底是什么来历？！”况天佑连忙追问。难道，也是僵尸？要不然怎么可能发现他不是人呢。

还有……他的目光又放在了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而感到惊讶的林翊身上，“……你早就知道了？”

林翊见他看向自己于是回以一抹微笑道：“当然。你是僵尸。”

“………”

“………”

纵然已有所准备，但听到面前之人亲口暴露出他的身份，况天佑也不免展露出了震惊之色。

这时小青似乎也才反应过来一般惊讶的说道：“原来况先生也不是人啊！我居然都没看出来。”

况天佑：“………”

他活了九十多年，直到今天，才看到了两个和他一样有理智如人一样的，异类？

而对于小青压根就没看出况天佑身份的这件事，白素贞只是温柔的说道：“你涉世未深，阅历尚浅，没看出来也正常。”

“所以，”况天佑看向林翊，“你既然早就知道我是僵尸，为什么不消灭我？”

“为什么要消灭？”林翊反问，“你害过人吗？若没害过人，我为何要杀你。”

说起这个林翊也属实有些佩服，况天佑和况复生这两个僵尸，居然六十年来一次活人血都没有吸过。

变成了僵尸还保留着做人的底线，心性善良到这也是属实难能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