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偷偷竖起耳朵，就从邻居们的谈论当中把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

原来昨天许大茂没在四合院儿露面，是去乡下放电影了。

今天上午他回家休息，才知道刘光齐出事儿了。

作为东城区南锣街道，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儿里，最有出息的两个年轻人（他们俩自己认为的）。

许大茂和刘光齐早就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了！

他们俩其实学习成绩都不咋样，但是起码拿到高中毕业证了，比这个院儿里的其他年轻人都强。

要是只有一个人，那吹牛逼多有面子。

偏偏出了两个高中毕业生，含金量立刻缩水了一倍，当然觉得对方碍眼了。

许大茂觉得自己是电影放映员，属于文化工作者，年纪也比刘光齐大两岁，更应该受到尊重。

刘光齐觉得自己以后能走上仕途当官儿，许大茂就是个平头老百姓，要是脑子聪明，现在见到我就应该提前溜须拍马。

他们俩互相瞧不起，用看大傻子的眼神儿盯着对方瞅，瞅过几次就出事儿了！

这就印证了西方社会的一句名言，“你在凝视大傻子的同时，对方也觉得凝视他的人是大傻子。”

许大茂和刘光齐因为“你瞅啥？”这种哲学上的终极拷问，吵过好几次架了。

许大茂骂刘光齐是吃软饭的，一点儿没有男人的骨气。

刘光齐骂许大茂从小就流氓成性，现在下乡放电影还趁机乱搞男女关系，早晚得蹲牢房啃窝窝头。

现在听说刘光齐偷看女同志洗澡被抓住了，还因为伤口感染发炎，把鼻子都切掉了。

许大茂心里那个解恨啊！

兴高采烈地跑回家，随便找了一块破布，把一面巴掌大的小圆镜包起来。

然后拎着这个破布包，许大茂就去“看望”在家养病的刘光齐……

二大妈一开始还没多想，不过很快就她后悔让许大茂这个坏种进门了！

这小子趾高气昂地走到刘光齐的床前，把破布包打开，拿出小圆镜递给对方。

嘴里还说呢：

“光齐啊，以前你还说哥哥我是臭流氓？”

“现在你仔细看看镜子里面，真正的臭流氓到底长啥样？”

“油头粉面的还具有标志性特征，缺了个鼻子啊！”

刘光齐当时气得伤口都裂开了！

“呲呲！”往外滋血！

脸上的纱布很快就红了！

旁边的二大妈“嗷！”地叫了一嗓子！

“我打死你这个缺了个大德的玩意儿！”

顺手抡起鸡毛掸子就抽在许大茂的马脸上！

那一道长长的红色淤痕，就是这么来的……

许大茂只知道二大爷打两个儿子挺狠，没想到二大妈的身手也这么敏捷。

挨这一下算是吃了大亏，赶忙向外逃……

然后才在四合院儿里闹出鸡飞狗跳的动静，喜迎程文远的归来。

虽然许大茂挨打的这出闹剧，也算是新颖有趣儿，大快人心。

但是程文远并没有过多关注，听明白是咋回事儿就直接回家了。

他还有正事要办呢。

今天上午骑车出去溜达了一圈儿，他就一直想着怎么处理家里的其它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