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陈欣早早就起来了，她坐在客厅，准备好了热腾腾地早饭。

这时，林默的房门被打开，看到妈妈坐在那里。

她沉默地去刷牙洗脸，然后坐到桌子上吃早饭。

“默默，等下妈妈送你去上学，好不好？”

陈欣说得小心翼翼，她知道昨天自己有点过激了。

“嗯！”

林默低头吃着热腾腾的米线，心里对妈妈还是有怨气的。

她的妈妈爱她又恨她，爱她的时候，她就是妈妈最爱的好宝贝。

恨她的时候，就是为什么会生你这么个东西。

她有时候在想，妈妈到底是爱她，还是恨她呢？

“默默，对不起！妈妈说得太过激了。我只是担心你，我怕你出什么事。因为你是女孩子，我怕你出什么事。在这个世道，女孩子也是吃亏的。”

陈欣看着女儿，满心都是爱意和焦虑。

随着孩子长大，她越来越担忧。

她总想着富养女儿，让她的未来不要像自己一样。

被逼生娃，可以做自己的事情。

“嗯！”

林默轻轻点头，她心里对妈妈是有爱，但她也想逃离妈妈。

因为她情绪不定，耐心不足。

陈欣知道女儿还是在怪她，于是在去学校的车上，她始终未曾开口。

等林默要下车的时候，陈欣才说：“默默，未来是你的。希望你慎重对待。”

陈欣也想了很多，如果林默非要堕落的话，她也不会再管了。

因为太累了，她的一生过得幸福也不幸福。

她终究还是羡慕单身的生活，或者说她更喜欢二人世界。

至于孩子，她的母爱值有限。

“嗯！”

林默下车，走在去教室的路上，她忍不住想起池漾带她去玩的东西。

不管是赛车，还是去打台球，那都是她不曾体验过的事情。

她似乎对这种离经叛道的生活更加欣喜和喜欢。

林默整个人都不在状态，她甚至没发现教室的同学在她进来的时候，一个个安静如鸡。

他们都在小心地打量着林默的脸色。

只是，林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注意。

......

......

自那日后，陈欣每晚都来接林默。

林默无法拒绝，她总是低着头，什么话都不说。

自那以后，林默便在学校和池漾相见。

有时候是在操场，又有时候学校的图书馆，或是厕所。

他们的动作隐秘又打着学习的借口，还真没人发现他们的情况。

“默默，你跟我走吧！不要读这个书了。这些日子，我好想好想你。”

池漾委屈地看着林默，眼底满是悲伤和难受。

林默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大手捏住，呼吸不过来一样。

“不！池漾，我很向往你的自由，你的潇洒。但，我不愿意跟你走。”

林默向往自由，但她也害怕自由。

她心里清楚自己的能力，离开了爸妈，她不一定活得很好。

她理智却又恋爱脑，心里明白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