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别说，梦境里走路的疲惫，和清醒后无法动弹的僵硬感，却像是彼此中和了一样，倒是没让李霄发疯。

要是感觉累了，就睁开眼睛盯着天上的骷髅头发呆。要是感觉无聊了，就睡着进入梦境中继续走路。

不知道前方是什么，不过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走着走着，李霄也就没了什么紧迫感。

脑海里那个进度条依旧在涨，这算是他唯一的盼头了。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天，也许是一年，也许是十年。

当李霄已经将天空中那两颗骷髅头上的每一片骨纹都研究的清清楚楚的时候，脑海里的进度条终于达到了100%。

那一瞬间，没有什么悦耳的叮的声音，也没有什么好听的小姐姐讲解员。

意识中的那个进度条缓慢的延展，然后变成了一片光幕，像是那些电子游戏里面的人物属性图一样。

无声无息的浮现出一连串的文字：

【数据载入完毕，检索周围环境，环境检索功能适配中……适配完毕。】

【能源缺失。检索可用能源……检索完毕。】

这两串文字结束之后，李霄只感觉脑子里猛地一炸，随后梦境中无穷无尽的红色雾气突然间从意识海深处汹涌而来，没入那蓝色的光幕之中。

蓝色的光幕上面的文字原来是白色的，看起来比较协调。从这一刻开始，文字开始变成深红色，与蓝色的背景搭配起来，有一种妖异感：

【检索到特殊能源成分，能源种类：深红本源。】

【警告，系统被污染，启动无限抵抗功能……】

【抵抗失败。】

【启动系统脱离程序……脱离失败。】

【检索到系统基本逻辑被篡改，启动反制功能……反制失败。】

【系统属性功能被篡改……抵抗失败。】

……

这系统不行啊！！

李霄看着面板上浮现的一连串的【抵抗失败】的提示，有些无语。

这特么什么破系统，信号不好就算了，还对抗不了那红色的雾气……话说回来，那雾气到底是啥玩意儿？在他梦里出现，却是真实存在的？

一连串的失败提示之后，面板上浮现的字幕终于变得相对来说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