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我说。”幸把头偏向一边，小声的说，“你要不要，要不要试试。”

虽然这个时候外面的烟花依旧璀璨，“繁花绽放”的声音也吵得不行，可是甚尔还是知道了所有的细节。

幸的面色通红，睫毛不停的颤抖，被咬紧的嘴唇泛着白。胸膛中传出的咚咚声好似比窗外的声音还要响。

“咚咚咚，咚咚咚”渐渐的，一个声音变成了两个声音，两个声音又合成了一个声音。

甚尔的嘴张了张，感觉到了干涩，就犹如之前自己身受重伤时那样。

就在幸以为这对甚尔来说是冒犯，打算强忍泪水向他道歉时，自己突然被一股巨力勒紧，然后鼻腔才传来熟悉的气息。

甚尔过了冲动的劲儿，稍微松开了幸一点，双手捧着幸的脸颊，然后借着月光与烟花，仔细的看她。

“……谢谢……”除了这个，甚尔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其实只要有一点点光亮，凭借着天予咒缚超强的肉体，任何事物在他眼中都一览无余。

可是这时，甚尔却嫌月光太柔，烟花太短，自己的眼睛还不够好，竟然看不清对方的脸，一切好像都模糊了。

幸的眼睛眨巴了一下，不自觉伸出了手，竟然在甚尔的脸上触到一片温凉的湿润。

“你哭了。”幸喃喃出声。

甚尔没有反驳，这是逐渐靠近了她，也一直没有闭眼，好像要把这一刻牢牢地刻印在心里。

幸也睁着眼，看着对方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虽然甚尔的脸上带着泪，但是她还是觉得对方好帅。

精致的眉宇，狭长上挑而有神的双眼，此时双眼更是被泪水浸透，全然倒映着自己，鼻梁高挺， 嘴形略薄，左边嘴角还有一道疤，平日里多做讥讽或是平直的形态，偶尔也在不经意间上扬……

就在这发花痴的档口，幸突然感到唇上一热，这是另一个人的温度，带着虔诚和小心，只是轻轻的一碰，然后又贴上，但是也仅限于贴着。

我现在算是相信，甚尔真的没有被什么富婆给得手过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的幸脑子里反而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渐渐的，烟花的声音小了下去，幸也感觉到了车厢的下行。

“甚尔……”因为他们的唇还相贴着，所以幸说的每一个字都使得两人的唇细微分开后重叠。

“呵……”这个时候，甚尔突然笑了，他松开了幸，像之前一样，大马金刀的坐在了幸的对面。

脸上的水痕也早就被他用袖子抹去，就好像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偏过头去不敢看对面人的眼睛和红透了的耳尖表明着刚刚的一切不是幸的幻觉。

幸抿了抿唇，然后也笑了。

她出门涂了些唇彩，之前有掉妆，不过她都补过几次，现在的甚尔唇上也蹭上了和她一样的颜色，倒是使甚尔有了别样的风情。

“甚尔，转过来。”幸从包中拿出湿纸巾，对甚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