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光透过缝隙洒入，阴晴白站在树荫之下，看着月光中的那道风景。

“博士。”少年犹豫片刻，终究没有再说下去。眼前的人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至于为什么？也不为什么，只因为眼前的人叫做梅比乌斯。

白从地上捡起刚才被梅比乌斯丢下的衣服。从阴影中走出，替眼前的少女披上黑色的风衣，遮住大片白皙的皮肤，将少女整个包裹在内。

“世界上真的会存在永生吗？”生命的脆弱，李信的毒舌，就算再如何疯狂，在面对有些事情的时候也会放下倔强，放下表面的伪装。白不懂这些科学家，甚至白不懂自己。在白看来，不管是梅还是梅比乌斯，都是最为理性的疯子。但今日一看，是否有种感觉，对于梅比乌斯而言，只是用理性去包裹感性。

“世间不存在永恒之物，这是白能给出的唯一回答。”

“我不追求永恒，我只追求永生，又有什么区别呢？博士。”

“生命与事物是不一样的，人类也是不一样的。”少年站在身后，看着月光下的那道身影。风不知从哪里吹起，树荫发出沙沙的响声。白沉思着梅比乌斯的问题，最后摇头：“不懂，也没想让你懂，小白鼠，回去吧。”

梅比乌斯披着白的外套转身朝实验室走去。白站在原地没有踏出脚步，博士，不管什么时候都要遵循那根底线，有些时候越过了就再也回不来了。你能救回科斯魔一次，但没有人能救回你。

走出几步的少女回头，那双如蛇般的眼睛看向白。恍惚之间，好像在那双眼中看见了笑意。“小白鼠，你会救我回来的不是吗？就像今天一样。”白想要开口，但梅比乌斯的话打断了少年。“你一定会救我回来的，对吧？”同样的询问句。

少年无奈的摇头，给出了如前两字一样的回答：“一定。”白看着那道身影彻底消失在夜幕的远处。少年身体晃悠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能量的大量消耗对白自己也是一种负担。虽然答应了博士的要求，但是能把她再次从发疯的边缘拉回来，真的很难。再来一次，自己能不能把她再从那条线后拉回来了？但不管怎么样，既然已经答应，那就要去试一试。真希望不要有那种糟糕的事情发生就好了。白靠在树上，闭着眼睛。

月兔下垂，金乌高升，当阳光照亮树林，将阴影照亮的时候，白睁开眼睛。

会议室中，紫色长发少女揉着眉心。旁边白和凯文坐在一旁，无奈的看着这一幕。

“我觉得还是太危险了。”凯文皱起眉头。

“但这是一个完美的计划，不是吗？距离被认定为第十律者的灾难出现已过了几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定时律者对于烛火之蛾的破坏简直可以说是惨不忍睹。这位律者的实力虽然不强，但破坏能力绝对不输于其余的几位。这个破坏不限于破坏各种隐蔽的武器制造厂、研究设施、重点城市。高层内有千人律者的个体，这是可以肯定的。而且要将他们一网打尽，我觉得是最好的方法。”白犹豫的开口。

“但也不需要博士你亲自去吧，我们抽不出人手了，而且这样才更有可信度，不是吗？”

放心，少女扫视在场的两人，“我已经分析了各种问题，这个计划虽然说不上完美，但是我也有备用的方案。”

白把目光投向了对面的凯文，凯文无奈的摇头。“只能同意这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