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灯光从天花板上打入，精密的仪器如同永恒的一般运行着自己的职责。特制的实验室当中，梅比乌斯与梅看着眼前的培养皿，培养皿中金发的少女闭着眼睛，安详地躺在其中，被液体包裹，无数如同触手般的管子从各种仪器中伸出，插入培养皿。紫色的能量从管中导出，融入那培养皿中的液体。

实验室外，黑发的少年倚着玻璃，看着眼前的一幕，冲虚被随意地插在腰间，少年的手无意识地敲着刀柄。

“怎么看？”旁边白发的少年收回目光，“不知道。”

白没有去看实验室中发生了什么，也转过头。

“是吗？”

崩坏能开始输入培养皿。刺耳的警报在仪器上响起，少女的胸口紫色的纹路开始产生蔓延。安详的脸上皱起眉头，露出痛苦挣扎。梅比乌斯平淡地看着这一切，那非人的眼中没有露出一点的惊讶，或是慌张。

紫色长发的少女快速操控着眼前的仪器，调整着数据，想要稳住局面。明明是如此紧张的一刻，但在眼前的两人看来，都是如此的平常。平淡没有感情的梅比乌斯，就算是看起来慌张的梅，仔细去看就会发现，少女那从开始实验到现在的脸上没有换过一个表情，就算看起来手忙脚乱，但也是思路清晰。

梅比乌斯看着快速操控仪器的梅，突然开口：“梅，你怎么看待牺牲？”

紫色长发的少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继续处理着手上的事情。

实验室外，冲虚的刀身从刀鞘中抽出，灯光映照在刀刃上，透出寒芒。旁边的凯文一只手按在白的肩膀上，另一只手上天火圣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两人都是和崩坏打交道不知道多久的人了。就算这件实验室的通体材料十分特殊，就算两人没有回头看，但凭两人的感知，也能清晰感受到实验之中的变化。

“牺牲啊。”紫色的纹路蔓延全身，少女睁开那双粉色的眼睛，但此刻眼睛中再无人类的感情。金色的长发化为银白的短发，如同水晶一般的质感，皮肤白皙，在灯光的映衬下可见皮肤下跳动的血管。

梅比乌斯看着这一幕摇头，梅呼了口气转头：“不是，你刚才问我什么？”

梅比乌斯不在意地看着培养皿中的死士：“我刚才问你，梅，你怎么看待牺牲？”

“老生常谈的问题了，我们无可避免。牺牲是必然的结果，但牺牲就是牺牲。为了超越崩坏，我们本没有选择。”

梅比乌斯点头，走到朋友面前，毫不在意里面的死士：“为了保存数据吗？果然，博士，我来这里并非是赞同你的计划，我只是不希望看见你在一条没有尽头，本是死路的道路上走的太远。”

“博士，我向你看明白，作为人类死去，这是不可被打破的底线，如果你真的……”

“好了，我知道，我当然不会去打破。”只不过梅比乌斯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就这样看着培养皿中的那名死士，“之前她还是一名人类，只不过我对人类的概念比较宽泛而已。”当然这句话是不用跟旁边的同伴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