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辅的脸色阴沉，眼神冰冷得让人感到一阵寒意，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道：“他的家人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被送走，不能留下任何痕迹，以免给我们带来麻烦。至于王芳……”说到这里，窦辅顿了一下，语气变得越发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陆颂心中一紧，连忙低下头，不敢看窦辅一眼，他知道窦辅已经动了杀心，但他不敢轻易表态，生怕说错话惹恼窦辅。

“他现在毕竟还是荆州刺史，我还需要利用他来对付那个老贼。”窦辅沉吟片刻后，语气变得如同冰霜般刺骨，他冷笑着说："所以，暂且留他一条命吧，不过，等把那个老贼除掉之后，就送他们一家团聚。"

陆颂听到窦辅的话，心头猛然一跳，他不禁抬起头，惊讶地望着窦辅，突然意识到，窦辅其实早就没打算放过王芳一家人。

然而，窦辅并没有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他冷冷地看着陆颂，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淡淡地问：“嗯？有问题吗？”

陆颂立刻低下头，诚惶诚恐地答道：“没问题，少主！属下明白了。”

“这里的收尾工作就交给你了，原来是什么样，就恢复成什么样。”窦辅眼神凌厉地扫过满是鲜血和尸体的刺史府，声音低沉而坚决地对着陆颂吩咐道。

说罢，窦辅转身迈步离去，空侑紧跟其后，两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他们将后续收尾的工作完全交给了陆颂，没有丝毫犹豫或留恋。

陆颂静静地站在原地，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心中暗自揣测着窦辅的真实意图。

在回程的车上，窦辅的心情愈发复杂，窗外的景色在夜色中模糊不清，仿佛他的内心也被黑暗笼罩。

窦琼英坐在他身旁，静静地注视着自己这个侄孙子，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看出窦辅心中想法地窦琼英，轻轻地拍了拍窦辅的手，安慰道：“辅儿，你不要想太多了，这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了你，你做得没错，只是手段狠辣了一些而已。”

“姑奶奶，你说孙儿是不是做得太过了，明明他都已经认栽了，我还要斩草除根。”窦辅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眼中闪烁着迷茫的光芒。

此时窦辅内心还是有些起伏不定，双手还有些颤抖，毕竟这是他自己第一次杀人，虽然手上地残魂都是普通角色。

“没事，空侑他们不是外人，没人会知道的。”窦琼英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听不出任何的起伏，但仿佛在为窦辅指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