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源看他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五颜六色，也不知道脑补了些什么东西。

悄悄观察付源的神色，然后他小声问道“那你跟你的爱人后来怎么了？”

“他死了。”付源语气平静。

未栀愣了愣，他突然想起第一次与付源见面的那天，他哭了。

这人居然会哭，他觉得这辈子可能只能看见这个男人哭那一次，心里竟有几分庆幸。

“抱歉。”

“你无需与我道歉，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

“啊。”

未栀觉得之前什么后代的脑补都是不可能的事。

“我不是他。”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死在我前面。”

付源张了张嘴，第一次逃避一个问题，为什么非要死在他之前，因为害怕，因为害怕会再见他死去的模样，因为害怕会再留下他一个人。

“我做什么，不需要向你解释。”付源冷声答道，他软弱的一面不想展示在任何人的面前，就算是他也不行。

看见他明显的抗拒，未栀也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还有个问题，你上辈子到底多大？”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出生的。”

“那。”

“我是回答你的那一个问题，你在这刨根问底什么呢？”

未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就是好奇。

“我爸生病去世了，我妈把我带大，我还有一个妹妹。我问了你的事，我也告诉你我的事。”未栀认真说道。

付源想打断他。

“付源，我总觉得你根本不想融入这个世界，你也好像没有想为自己而活，虽然我也知道你是后来才来到这个世界的，但是既然已经来了。”

付源神色恍惚，许久之前的记忆又再次浮现。

“长官，我一直觉得你与周围格格不入，不是周围排斥你，而是你不想融入这个地方。

长官，要好好活下去。”

“不要再说了！”付源打破了回忆，也打断了未栀的话。

未栀沉默片刻，又道。“如果你非要在我之前死去，那我不会死，所以，你也要好好活下去。”

两道身影仿佛都有些重合了。

“为什么你们总是如此热爱生命，为什么你们总是拼尽全力地活着，明明世界已经变得如此糟糕。”

很累，真的很累，他其实早就撑不下去了，要不是因为。。

付源抬手，仿佛就要触摸到未栀的脸颊，手指抽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放下了手。

“我先回去了。”

未栀看着他的背影呆愣在那里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