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确实是不记得了。”

“……”

“等我们过去的时候再问问吧。”

“也只能这么做了。”

银狼收回了视线，既然忘了那也没有办法了不是。

“靠，跟你说话，害得我又输了！”

…………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

终于来到了最后一个夜晚。

咚！

凡慕忽的从床上坐起，先是喘了两大口气，神情渐渐平静下来，擦去脸上的汗水，看着黑压压的房间，他又做噩梦了。

他又梦见了以前的日子，梦见了那段美好的回忆，可是在梦的最后，她消失了，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他的身边，不，不对，是梦中的他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了，是他自己离开的。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走到了哪里，走到了一个周围所有的人物家具都一样的地方，可是唯独没有她。

他的头发凌乱无比，就像是许久没有整理了一般。

这两天他睡得很浅，很浅，睡眠质量很差，其原因就是因为不习惯。

是的...不习惯。

他不习惯没有流萤睡在怀里的日子，就算将等身枕头抱入怀里，他也无法入睡，就好像他的意识，他的灵魂已经认定了流萤一个人，再也没有第二个能够替代。

他的记忆在做着无声的反抗，反抗着没有流萤在的日子。

现在的时间是凌晨两点，是人们睡得最深的一个时间段，他却站起身下了床，来到窗边，默默的数着星星。

凡慕轻轻要压着自己的胸口。

他为什么始终无法忘却这段记忆？

明明他现在对此已经并没有多少感觉了，对他而言，这一次模拟的后遗症甚至要比符玄那次要少了很多，短短两天他从中就走了出来。

可是，他做噩梦了，很难受，这是前几次模拟所没有的。

列车在宇宙中航行着没有发出半点噪声，除了门，车厢里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如果不是主动发出声音的话，房间里是听不到第二种声音的。

凡慕站在窗前，不知道站了多久，眼皮开始缓缓的向下拉垂，他又困了。

他最后看了一眼窗外的星星，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倩丽的身影。

也不知道...希儿过得还好吗，是否也在和他看着同样的天空？

有没有和他看到同一颗星星？

想着，想着，因为困倦他的思考能力已经明显的下降，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

其实硬要算时间的话，在这里，在这个现实世界，他其实并没有离开多久。

只是……他在模拟中活了好久好久罢了，久到他已经快要忘记希儿有多高了。

这么想着他又想到了一个值得令人沉思的事情。

那就是他活了这么久，至少也有五六十岁了吧，虽然大部分时间是在模拟中度过，在他那也确确实实的是度过了每一分每一秒，算不算是一个老人了？

只是肉体依旧年轻而已。

可是按照这么算的话，那么仙舟……

不，这么算也不对，他们是长生种啊，而他只是一个凡人，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最多有一点奇遇而已，但这并不影响他是一个凡人的事实。

……

晃了晃脑袋，重新躺回了床上。

累了…希望这次不会再做噩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