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们的脸上有的挂着淡淡的笑容，有的还没有睡醒，更多的则是一言不发的抽着烟斗，一脸麻木。

他们特意起了一个大清早，摊位前也充满了行色匆匆的人们，然而却并没有多少人停下脚步去买他们的菜。

相比于这些不知道放了多久，没有保障的蔬菜，大多数人更喜欢去大超市里买。

老人们不知道自己的菜没有多少人买吗？

他们为什么要起那么早呢？

凡慕蹲坐在一棵树下，默默的看着这一幕，看着他们脸上的麻木，看着因为寒冷而蜷缩着的身子，看着他们褶皱破裂的肌肤。

这些东西的收益高吗？

毫无疑问绝对是不高的。

量少，利少，老人面前的菜品就算全部卖完了，整体的利润恐怕也不足10信用点。

然而这小小的10信用点却是老人们蹲坐在原地一天可能都卖不到的数额，要知道光是一个橡木蛋糕卷就是几百的信用点。

老人们每天起个一大早，晚上又很晚回去，不管刮风下雪，吹着冷风，就算卖上个一年可能还赚不到一个生病钱。

这群老人有多少是因为家里没了依靠只能拖着年迈的身体出来赚取一点微薄的收入，以此靠着他们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又有多少是因为闲不下去想要补贴一点家用，被家里的儿子孙子所嫌弃是个累赘才出来的？

小时辛苦的上学，甚至可能没有学上被拉去地里做农活，长大了赚钱娶媳妇，买车，买房，养孩子，再老一点终于可以退休了，享福了，却又被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孩子所嫌弃。

人的一生活的这么辛苦又是为了什么？

人又是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之上？

为了受苦吗？

为什么苦难总是发生在人的身上呢？

人的结局从来不都是只有通向死亡这一个答案吗？

凡慕都坐在地上默默的想着，心中有着些许答案，却无法理解，就像这些答案并不是他想出来的一样，所以他无法共情。

...

可能是因为苦难是生命的防沉迷系统吧！它不仅仅是负面的经历，更是推动个体成长觉醒和超越的垫脚石，就像游戏中的防沉迷系统，旨在防止玩家过度沉迷于虚拟世界，而忽略现实生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