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兀开口，顾清允连忙咽下嘴里的糕点，疑惑看向他。

“啊？”

她在船上，不也是个隐形人吗？

“犹记那晚甲板赏月，可比王妃在府中的样子要生动得多。”

他声音平缓，思绪好像回到了那一夜，顾清允却只觉得容厉爵中邪了。

怎么还整起回忆杀了，他们之间有经历过什么值得回忆的事吗？

“有吗？妾身觉得差不多。”她敷衍着，手无意识地重新拿起一块糕点。

“别装了。”

轻飘飘的三个字，却令顾清允心里咯噔一声，执着糕点的手在虚空停顿了一瞬。

男人继续道：“释放天性不好吗？”

原来是这，她还以为他看出了什么……

顾清允若无其事一笑：“船上与世隔绝，生死都是问题，自然说话做事就随意了些，可回到现实，还是要讲究规矩的呀。”

“太墨守成规，只会显得无趣。”

“无趣也好，至少不会出错。”

两人你来我往，看似是在说性格问题，可只有两人能感觉到其下的汹涌。

终究是试探无果，容厉爵敛了神色，“罢了，你随心便是。”

恰在此时，萧沐白带着一众侍女鱼贯而入。

“饭来了饭来了！快来边吃边聊！”

他招呼着，命令侍女将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放在桌上。

顾清允看了眼，其中有一半以上的菜肴，是那日她在顾府点过的。

诧异看了眼容厉爵，后者面无波痕，并未瞧她。

想来是巧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