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楠上前，门环撞门三声响毕，静静的等在门外。

不一会儿，里面就出现拉开门闩的声音：“谁啊，今天心情不好，不卖肉！”

话虽这么说可他还是打开了门，抬头一看，顿时换上了笑脸：“呦，是玄乌大人和肉...小朋友啊...快进来吧。”

玄乌偏了偏头，意思让石楠先走，石楠也不客气率先进了门。崖献这才高看了一眼石楠。

石楠在院子里转了转，环顾四周转身问道：“老板，今天真不卖肉啦？”

崖献满脸堆笑：“没有没有，卖！钱还能不赚吗？您要买什么肉？鸡肉，鸭肉，猪肉，狗肉，我这都卖。”

石楠眉头微皱，找了个地方坐了下去：“肉票。”

崖献忽然不说话了，然后眼神看向了同样坐在一边的玄乌，玄乌看了一眼：“看我做什么？没听见？”

“大人，您...”崖献是真有些不知所措，不管是闻上去还是看上去，眼前这个人也应该属于肉票的一种啊，怎么可能来找他来买肉票呢？

石楠轻咳了一声：“没关系，我只是看看，但你放心，只是看我也付钱。”朝着玄乌使了个眼色，玄乌白了他一眼，然后从怀里又掏出了一个布袋子，放在手里掂了掂。

“行！”崖献也是没想到有这好事能落到他头上，这一袋子，还完棉千的钱之后，还能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乐呵呵的就去拿肉了。

玄乌忽然有些好奇，但刚才一直忘了问：“为什么非要来看看这些已经死了的人？”

石楠只说了四个字：“来都来了。”

很快，崖献便将自己剩下的肉票都拿了出来，一个头，半个胳膊，半个身体，一条腿。

石楠看了一眼：“就这些？”

崖献头来回点头：“就剩这些，不瞒您说，这月狱当中，只有我家卖肉票是最实惠的，卖的也就块了些。”

石楠仔细的伏在尸体上查看，好在这是月狱，不讲究掏出心肺清理干净，石楠一边查看一边问道：“不是说你们会将这些肉票的骨头提出来，切成骨片贩卖吗？”

崖献脸上带笑，摆了摆手：“大人这就说笑了，在这月狱当中谁不知道人骨是最坚硬的东西，人骨片也很是难切，除非道行足够，或者工具够好，不然是绝对不可能的。”

石楠没有在搭话，想来是前大前二只是听说骨片赚钱，想着那把刀也不可能真的切断人骨。幸亏是这样，石楠才有机会仔细的检查起来，石楠发现，这些人体内有种奇怪的力量，直到现在还在，他很熟悉，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你把他带回家的时候，他什么样子？”

崖献在原地扣着手指，看着天，想了半天才开口：“带回来的时候，目光呆滞，双眼无神，其他的...倒也没什么？”

石楠：“真的？”

崖献一拍脑门：“对！这几个月来我也抢了不少肉票，他们好像都差不多，要说奇怪的话...”

“他们的味道和我们这些鬼的味道虽然有点儿区别，但也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