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班时间，陆陆续续的工作人员从大厦走出去。

到了晚上八点，总裁办的人也走得差不多。

覃露坐在会客厅，已经由从容淡然，变得面色难看和僵硬。

手攥着裙摆，在上面抓出小片的褶皱来。

前台面带抱歉的进来：“不好意思覃小姐，我们刚刚得到消息，顾总已经带着顾太太从负二层走了。”

“不好意思耽误您时间了。”

覃露此刻的状态已经走在了钢丝线上，听到前台这句话，彻底没绷住。

她猛地站起身，瞪着眼睛：“人早走了你现在才给我说！”

“怎么，你以为我是什么很闲的人吗？”

前台也就是刚出社会的大学生，立马被吓住了。

短暂地怔愣后，连忙弯腰道歉：“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我们也没想到顾总会忙到这个时候。”

这里动静不小，准备收拾东西离开的另一位前台过来。

她拍了拍快被吓哭的那位的肩膀：“没事，你先收拾东西下班吧。”

“覃小姐，真的不好意思，但我们也只是传达消息而已，希望您能理解。”

和刚进入社会的大学生不同，干过几年有资历的，可就没那么低声下气了。

在接受企业培训的时候，她们就被教导过，她们虽然是前台，但代表着集团的颜面和气节，低声下气的态度，只会让别人看轻了他们的集团。

她们要做的，就是拿出自己的专业素质和专业态度，至于其他的事情，自然有公司人事去评判。

就好比这次，她们得到的消息是什么就做什么。

期间也好几次劝说覃露，可能会议持续的时间比较久，建议她下次再来。

是覃露执意留下来，也确实是她没有预约。

真要和顾慎关系好，大可以直接亲自打电话。

可为什么不打呢？

面对覃露明显因为愤怒而出现变化的气息，前台也只是抱歉地欠身：“希望您能理解我们。”

“还有，再不走，大厦就要关门了。”

到时候没有员工专属的磁卡，是出不去的。

覃露拿起沙发上的包，离开的时候狠狠撞了下前台的肩膀。

眼角的余光都表达着轻蔑和不屑。

前台也只是退后两步，笑着送人。

但转头，这事就记在了她的工作日报上，由系统上传到了公司的记录里面。

以后但凡是和覃露以及覃露相关产业的合作，做背调的时候，都会有这条消息弹出来。

可以说，这相当于覃露在临江集团的“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