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有种冲动，他很想上去质问自己的父亲。

林寻面部表情变了又变，终于叹了一口气，脸色又归于平静。

人之将死，一切皆无意义。

两人互相注视了片刻，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最终，林天成朝着林寻缓步走来。

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仿佛承载着二十五年的思念与愧疚。

看着这个无比熟悉的面孔，林天成心神颤抖。

“乐...不，应该是叫你林寻才对...”

林天成伸出手想要触碰林寻，但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下来。

因为他看到林寻的眼神，虽带着疑惑，但也不夹杂任何感情，仿佛只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而已。

“你是我亲生父亲？”

林寻不由自主的开口询问。

林天成点点头：“我觉得这个问题应该不用问了吧，你看我们两个长相就能看出来了。”

“我知道，但我还是想确认一下。”

“我这一辈子都没有父亲，到了临死的关头居然忽然有了一个父亲...”

看着林寻无奈且悲伤的表情，林天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他来见林寻的路上，已经在心中想了无数种说辞，他不知道这些说辞告诉林寻的话，他是否能够原谅自己。

“那我的母亲呢？”

林寻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任何其他的人影。

刚说完，王伯和林天成互相看了看。

王伯脸色很难看，带着懊悔和痛苦，林天成也低头不语。

沉默片刻后，林天成抬起头来，缓缓看向林寻，他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强烈的思念和悲伤：“你母亲二十五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闻言，林寻的身躯微微颤抖，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

他心中从未想到过这一点，从林天成的穿着气势来看就知道他的身份背景不是一般人。

这种背景下，为什么他的母亲会早早离世？

忽然，林寻想到。

之前奶奶在医院病重的时候曾经跟他说过，奶奶在雪地里面捡到他的时候，包裹他的被单上面是用血迹写着一个‘林’字的，难不成那些血是他母亲的？

当年或许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吧，看来我真是个扫把星。”

当年茶茶掉落河里面的时候，她说她自己是扫把星，这才害了林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