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渺双眸立刻变得亮晶晶的，令人无法忽视。

解雨臣带着苏渺来到戏台旁边，那里有专门的房间来放置他的东西，解雨臣本来打算让苏渺在外面等着，他进去装扮好了再出来。却被苏渺拒绝。

“这出戏，让我给你上妆吧。”幼时解雨臣跟着二爷爷练戏，他没少跟着过去，二爷爷也总是在解雨臣休息或者练其他的时候，会忍不住教他几句，他不是很感兴趣，但耳濡目染的，他也是能唱两句的。但也仅仅是两句。

倒是装扮，苏渺见解雨臣化过之后，学的很是认真。

苏渺让解雨臣坐在镜子前，先给他打好底色，然后用玫瑰红色从眼窝，鼻梁开始压住眉毛。再从上而下，由中间向两侧扫去。直至融合底色。

然后在油彩之上又上了一层薄薄的脂粉，好让油彩可以定型在脸上。

随后，在眼周和脸颊处刷上朱红色的胭脂，随后开始画眼睛。

苏渺对上解雨臣的双眼，轻声地对没有闭上眼睛的解雨臣说：“哥哥～闭上眼睛。”

解雨臣看着认真专注的苏渺，缓缓的闭上眼。他能感受到苏渺离近时喷洒在脸上的呼吸，也能感受到他的手碰触在自己脸上的触感。

解雨臣任由苏渺在他脸上涂涂画画，过了好长时间，才被允许睁开眼。

解雨臣最擅长的，和二爷爷一样，都是花鼓戏的青旦。所以苏渺给他画的并不浓烈，妆容清雅。在解雨臣的脸上，更显高贵端庄。

但苏渺皱了皱眉，手轻轻抬着解雨臣的下巴，细细端详着。片刻拿起画笔沾起白色，在解雨臣的额间，勾勒几笔，一个海棠花钿便跃在上面。

“好了！”苏渺靠在桌子上，满意地看着解雨臣。眼里带着欣赏。

解雨臣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莞尔一笑。看着还想替自己换衣带头面的苏渺，解雨臣伸手把人推了出去。

“接下来我自己来。你去外面等。”解雨臣关上门，不理会苏渺不甘心的挠门声，轻轻碰了碰被苏渺私自加上去的花钿，放下手转身去了里间，换上华丽的戏服，然后站在镜前，仔细地带上头面。

苏渺坐在戏台前，静静地等着，他非常期待，解雨臣登台的那一刻。

不是在梨园，也不是在演出的时候。而是只为他自己，一个人的演唱。

苏渺正趴在桌子上等着，手无聊地转着桌子上的茶杯，突然台上出现细微的动静，苏渺连忙抬头望去。

只见解雨臣一身粉色戏服，施朱敷白，云肩旖旎。头面点翠，扇底描金。正踩着踏云步缓缓走来。

素手一抬，兰花指轻轻拂过云髻，声若娇莺般缓缓道出。

苏渺逐渐沉醉在其中，他终于理解，为何有些人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