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

两人已共事许久，不需要再寒暄，所以伦道夫上来便直奔主题。

霍纳海姆的黄铜金属臂将一沓文件推到伦道夫面前：

“雅克女士分配给我一项任务，想要我去剿灭一个魔鬼巢穴。”

伦道夫一边翻着文件，一边疑惑地看着霍纳海姆：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可没什么战斗力。”

霍纳海姆耸耸肩：

“不需要你加入战斗，但是这里面可能有你感兴趣的东西，你不是一直在寻找这个世界的秘密吗？”

“这些魔鬼信徒，宣称这个世界只是一场幻梦，只有尽情地放纵欲望，才能让真实的世界降临。”

伦道夫快速地翻过那些记录着恶心献祭仪式的页面：

“听起来就是邪教徒惯用的手段，宣传末日论，创造新世界之类的东西。”

霍纳海姆点燃一根卷烟：“但以往的邪教徒可没有魔鬼赐予他们力量。”

伦道夫停下动作，惊疑地看着霍纳海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难道相信这些家伙说的话吗？你也看到了这些家伙是怎么残害人类。”

霍纳海姆深吸一口烟后吐出来：“我不相信邪教徒的话，或者说我不全部相信。”

“我比较喜欢这个说法，这个世界只是一场幻梦。”

“你不觉得奇怪吗？无论是导师还是雅克女士，又或者地母教会后面的神秘神明，”

“无论是神话还是传说，历史当中从来没有出现过有关于这些人的内容。”

“他们就好像一夜之间从地里面蹦出来一样。”

“从来没有？”伦道夫玩味地看着霍纳海姆，“我记得炼金术士协会供奉的神明是赫尔墨斯吧。”

霍纳海姆的表情一顿，但很快就想到了反驳的理由：

“万一导师只是假借着赫尔墨斯的名义呢？”

伦道夫拍拍他的肩膀：“哪有那么多万一？你说这些话有证据吗？”

霍纳海姆弹掉烟灰：“没有，我只是觉得这种说法很有趣。”

伦道夫拍拍他的肩膀：

“那就暂时让它停在‘有趣’这个阶段，我看情报上说，你们明晚要行动，我也要加入。”

霍纳海姆摊开手：“想加入？那可不容易。”

“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拼接师和地母教会都要出人，他们同意，你才能参加。”

伦道夫站起身：“那还等什么，还不快点去见你的队友。”

……

通灵学院，位于炼金术士协会的西北角，是拼接师的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