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瓦伦丁镇酒馆，众人再次集结。

霍纳海姆，山德鲁（黑斗篷人），疯熊（印第安巨汉），三人均更新了自己的装备。

山德鲁的身边跟着两个同样穿着黑斗篷的人，路德维希嗅到了一丝福尔马林的味道。

疯熊则赤裸着上身，露出用刺青绘制的雄狮，棕熊与野狼。

霍纳海姆的变化最为巨大，他带了一辆用金属焊接而成的马车。

但路德维希并没有看到拉车的马匹，他下意识地拽紧了白马的缰绳。

如果霍纳海姆要借马，那他肯定会帮助对方忘记这件事。

幸好霍纳海姆还没有这样不知死活，见路德维希过来，

他得意洋洋地拍了拍身旁的金属马车：

“见识一下我的最高杰作，坦克。”

路德维希疑惑地看着他：“水箱？”

霍纳海姆摇晃着手指头：“No，No，No，这是我为这个词增加的新含义。”

“意思是用金属装甲包裹，由内燃机驱动的马车。”

“内燃机？不是蒸汽机吗？”

生活在拉莱耶这个港口城市，路德维希倒是见过蒸汽轮船。

“不，是内燃机，将为这个世界带来变革的最高杰作。”

霍纳海姆边说，边用力地张开双臂，仿佛要去拥抱整个地球。

路德维希很想问为什么没有马，还叫马车。

但考虑到一会儿，霍纳海姆还要挨一顿毒打，他决定让这个可怜人再开心一会儿。

霍纳海姆并没有注意到路德维希眼神中的怜悯，愉快地对着他招手：

“快，快上来，让你感受一下强劲的动力。”

路德维希果断拒绝，这东西看起来就不灵活，面对冰霜巨熊就是活靶子。

他还想多活一段时间，宣扬地母神的光辉。

见他拒绝，霍纳海姆露出怜悯的眼神：“你错过了，体验新世界的机会。”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我要是在这里体验新世界，恐怕一会儿就真的进入新世界了。

见路德维希不为所动，霍纳海姆只能邀请其余两人乘上金属马车。

等待两人坐好之后，霍纳海姆将一根Z字形的金属杆插入马车的中央，然后摇晃起来。

不一会儿，金属马车内部传来突突突的声音，一股黑烟从马车后面的管子派出。

霍纳海姆拔出金属杆，冲着路德维希得意地一挥手，然后钻入前面的舱室。

下一秒，这个没有马匹拉动的马车竟然走起来了。

围在酒馆门口的酒鬼们大呼小叫道：

“哦，我的上帝！它竟然动起来了。”

“魔鬼，一定是魔鬼的邪术，你没看到都吐黑烟了！”

“不，是天使，那天使把魔鬼打到跪地，然后塞进车里面转轮子。那黑气一定是恶魔吐出来的。”

路德维希忍不住看了一眼第三个说话的酒鬼。

即使身为一个异教徒，他也觉得这种说法实在太邪门了。

要不是时间紧迫，他多少和要这位异端辩上两句。

可惜他现在只能拍马跟上越走越远的金属马车。

……

白马与金属马车并驾齐驱。

霍纳海姆一边握着面前的圆盘，一边观察着白马。

在看了五分钟之后，他开口道：

“朋友，你这匹马很不正常，无论是肌肉群的分布，还是心肺功能都远超正常马。”

路德维希瞟了他一眼，霍纳海姆能看出来，也在他的预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