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冰，你又有意见了？”

“那元石就这么随便给出去？那里面可是有我一半的！”

“哼，给你就是了，你还是那个老样子啊，”方炎从剩下的元石中，划出一大半交给白凝冰，只剩下一小撮自己收了，“该给你的我都给你了，给她们的，就算在我自己身上。”方炎盯着白凝冰，他的目光在说，这下你满意了吧？

“哦，你真是个蠢才啊，你又不欠她们什么，凭什么要给她们呢？”

“呵呵，要这么说的话，这些也不属于我们啊，你为什么还要拿呢？”

“呵，我们打死了那老鸨，这自然就是战利品，属于我们的。”

“你随便，不过我用我的那份给的，你还在那里挑什么刺？”

“哼，我只是好心告诉你一下，方炎，你这样子毫无意义，你以为你做了善事，别人就会念你的好吗？这个蛊界可没什么好人，你对别人好，他们不见得记得，但是若要对别人坏，你看别人会忘的了吗？”

“白凝冰，你现在怎么跟个长舌妇一样，絮絮叨叨个不停？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吗，在我方炎看来，同情别人不是很正常的事么，反倒是你，说着这些不伦不类的话。”

“哼，”白凝冰见此，跳上柜台，在那里坐下，手中抚摸着那万宝金蟾，她低着头，蓦然间，抬头凝望着方炎，

“天下苦难之人何其之多！你救得过来吗？我好心这么告诉你，让你不要去发这些无谓的善心，这种假仁假义好无意义，在这蛊界中，不是你算计别人，就是别人算计你！等到有一天，你真栽了跟头，你就知道我说的话了！”

她背过脸去，任凭方炎说什么，也不再理会，方炎见此，也懒得再去争辩什么，反而转过身去关照起那些娼伶们，向她们分发了元石，又去叮咛了些什么，那些娼伶千恩万谢，向方炎拜谢着，方炎与她们告了别，她们都四散离去。

“好了，我们也该走了，”方炎向着白凝冰呼唤着，但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白凝冰仍然背着脸看向一边。

“……，行吧，那你自己待着吧，我自个走了。”方炎也不废话，收拾了一下，清点了元石，看向那红楼，这个红楼，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这里毕竟在小镇中心，这样直接烧了，可能会波及到其他人了，算了，反正这里也空了。方炎想来，便径直离去了。他一直走到小镇外，一转头，才看见白凝冰又跟了过来。

“怎么，不生闷气了？”

“哼，你答应我的事情还没了结呢？”

“这倒也是，那你就跟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