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威严，殷献仪陛下还在时，他是没有这般严肃的。罗永思的眉头紧锁，看到陈南默时才有所缓和。

他遣散了身边的人，扶着额头闭着眼睛和陈南默对话：“知道为什么我非得发动这场战争吗？”

“不知道。”陈南默有一些猜测，但身为臣子，又怎么能随意在他面前说出来呢。

“殷献仪陛下是我的导师。我所有的名声都是她为我打下的，我敬她如母，她死时，我几近崩溃。”罗永思揉了揉太阳穴，“石洲，做了太多过分的事，连白洲对此也深信不疑。你自石洲长大，定是先入为主的。但你是王洲的人，理应为王洲的民考虑。你是王洲历史上第一百五十四位十八岁之前就到五级的人，就这点，你能做的就大于我能做的。”

“陛下，有话直说便可。”陈南默不想和他绕弯子，说再多废话也只是希望自己对王洲忠心而已。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现在王洲的情况越发糟糕，我们必须快些将石洲攻占下来。从王洲海域绕到石洲戎辽城，给他们一个猝不及防。为前线开辟道路，围魏救赵。”

“是。”

“你一个人统领不了百万大军，我会安排几个人与你一同前往。”

“好。”

陈南默的敷衍无疑是向罗永思表达不耐烦，罗永思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挥挥手让他下去。

“我想我们都知道你为什么会留下来。”罗永思的话迫使陈南默停下了脚步，“要留清白在人间。”

陈南默没有说话，走出了大厅。下楼梯时，一位青发女子与他擦肩而过。那女子感觉陈南默似乎有些熟悉，停下脚步回头喊他：“喂！你叫什么名字？”

陈南默认真的发着呆，完全没听到女人话，自顾自的走着。陈南默没有搭理她，女人也没有纠缠，继续向殿堂内走去。

......

石洲，千景城。

事情结束得很快，是在之前的计划上加上了家庭成分，任务也算是圆满结束。

陶景山认为暮宣已经可以靠自己了，决定离开千景城。得到暮宣的离职同意后，他竟真的跟着凌云之几人去云城。

机场里，凌云之已经和陶景山确认了很多遍，陶景山仍旧是一个回答：去。凌云之自知无趣，也就没在劝了，七个人就这么上了客运机。

陶景山带着金丝眼镜，成熟稳重：“云之，你还没向我介绍你的朋友们呢。”

这么多天了，陶景山怎么可能不认识他们，他无非是想找几句话来说。凌云之叹了口气，无奈的一一指着介绍，语速很快：“顾心、季玉泽、江予光、林甸、许晓晓。”

“许晓晓？哪个晓？”陶景山感觉自己只听清了这个名字。

“晓之以理的晓。”许晓晓十分有礼貌的回他。